被他喷了这么一通,把那几个捧臭脚的给听得愣住了。
心里边也有些琢磨不明白了。
二驴子虽然驴,可是他是欺软怕硬的驴。
今天这是咋了?胆气这么壮。
“二驴子,你胡咧咧个啥?还想跟我干一场咋地?”李通达恼羞成怒的说道。
“李通达,你当老子不敢?你特么的跟老子再腻歪一句,信不信老子生撕了你?”
稍稍恢复了一些力气的陈铁柱从地上爬起来,冷声说着,也要往前冲。
其余的人赶忙拦了一把。
看着他真要开干,李通达反倒被吓住了,不敢再吱声。
不仅仅是他,刚刚那些捧臭脚的,也往后退了退。
“这是咋了?叽咯啥?”披着夹袄、拎着烟袋锅的村长何建国赶了过来。
“村长啊,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你特么的闭嘴,建国叔是你爹啊?还给你做主?”
吴桂枝刚想继续撒泼,陈铁柱喷了她一句。
对上他那暄红、布满血丝的眼睛,吴桂枝吓得不敢再吱声。
反倒是其余的乡亲们,听着陈铁柱的话,差点给逗乐了。
吴桂枝是典型的泼妇,没理也要闹三分的主儿,今天就被二驴子给降了。
“这个不是人的玩意,竟然开着摩托车撞我跟豆豆。你们几个捧臭脚的还有脸在这里说?心眼子都长腚眼子上了?。”陈铁柱狠声说道。
他也是越想越气,脸上的表情也更加凶残。这要不是现在身子没劲儿、拽着的人有些多,他真想冲过去揍这些人一顿。
可能这也是受到了原本陈铁柱驴性的影响吧,让他变得有些冲动。
现场一下子静了下来。
人人心中有杆秤。
二驴子平时虽然有些不着调,但是现在这些人这么熊他们父女俩,好多人心里边也很同情。
只不过张家在二道岭村是大户,兄弟哥们有很多,即便是想帮陈铁柱说上一句,也不好开口。
“哎……,广友、桂枝,你们家的孩子也得管一管。还有别的孩子们,那是啥好话吗?不是听大人讲,孩子们懂个逑?”何建国叹了口气。
“还有你,柱子。就算是要管教孩子,也得先跟大人说理不是?当年胜利大哥和大嫂都在的时候,可不是这么办事。谁还不能听你说话咋地?”
听到何建国提起陈铁柱的父母,好些人的脸上挂起落寞的神色。
当年这公母俩,可是村子里的老好人,可惜好人不长命。
“广友啊,虽然你受伤了,那我也得说你两句。咱就算是再生气,也不能奔着要人命去啊。”何建国又接着说道。
“你说真要是把柱子和豆豆撞出个好歹来,你不是还得蹲笆篱子?到时候你让桂枝和孩子咋过日子啊?”
“行了,我就做主了。都有自己的错处,大家也都散了吧。遇到这样的事就得劝,哪有架秧子的。咋样,你俩同意不同意?”
“建国叔,我是没关系。但是我还得说一句啊,谁再骂我们家豆豆、扯老婆舌,我就敢跟他玩命。”陈铁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