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深更半夜尚在监视我?”
“警报会响动。”
“哦。。。。其实并无大碍,只是做了个梦罢了。”
凯尔希开启灯光,秦恩见状,果然如其所言,被褥已湿一片。如今他已无睡意,故无妨,稍后唤人更换新被即可。
他下床轻跳几下。
随即想起一事,遂转头问道:“容我片刻回房可否?”
“我伴你左右。”
“何故还要跟随?”
凯尔希答道:“防你惹是生非。”
“半夜三更我能惹出何事,扰人清梦定会被责,尤其是那恶魔之人,必会现身唠叨数时。”
凯尔希紧随秦恩身后,两人离开医疗部,直奔秦恩的居所。室内空无一人,凯尔希锐目所见,床上散落几缕颜色各异的毛发。
以秦恩近来常驻病房而言,此迹象背后的真相令人费解。。。。
她收回目光,注视秦恩。
“有何事?”
“写信。”秦恩拉开椅凳,坐至书案前。
“致何人?”
“父母。”
“未曾见过他们。”
秦恩诧异:“你倒想见我家人?若知你年长于我,是位老前辈,必定——”
感受到杀气,他连忙闭嘴,暗自嘀咕:“更年期到了?易怒如此。”他拉开抽屉,取纸笔。
凯尔希倚墙而立:“你此时写信,我颇感好奇。”
“做完手术告知他们一声罢了。虽他们未必能收到,但我身份特殊,或许电波能穿越维度,抵达我的世界。人生应多怀抱希望。”秦恩耸肩。
“。。。。你的世界?”
“嗯哼,欲知详情乎?”秦恩故弄玄虚。
凯尔希颔首,他却摇了摇手指。
“此事不提。”
“。。。。。。。。。”
凯尔希实难以理解,秦恩如此欠揍之人如何至今犹存,既然他不愿言明,她亦不再追问,不必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