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看向二人:“所以啊,你连地牢都没进去,里面什么情况一概不知,就算加上我们两个又能有多大的不同?”
赵思怡抿唇,对她的瞻前顾后有些不满。
云枝自然读懂她的表情,“除非咱们有什么方法能压制住叶将军,让他不得不把人交出来,比如……”
她看向二人,“某些了不得的身份。”
赵思怡和曹敬之面面相觑,紧接着背过去商量。
曹敬之说:“不行不行,咱们偷偷来的,被家里知道了少不了一顿好打。”
赵思怡说:“一顿打怕什么?我皮厚我不怕,只要……”
曹敬之:“不行!咱们的猜测万一是真的,姓叶的恐怕所图甚大,泄露身份恐被他杀人灭口。”
赵思怡说:“杀咱之前他总要犹豫抉择一下吧?一旦他犹豫就用你那三寸不烂之舌顶上,劝得他迷途知返最好,就算不行,拖个一时片刻也能助我们成事!”
曹敬之气结:“荒唐!须知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虽有两分口才,但遇到那群兵痞子,这里又天高皇帝远的,能顶个什么事儿?”
两人回头,赵思怡不满的翘起嘴:
“看什么看?什么眼神儿?”
云枝闭上嘴。
看戏嘛,违法啊?
这俩人跟欢喜冤家似的,当真有点登对呢。
赵思怡正色道:“恐怕不行,有没有别的办法?”
云枝伸出手指点点二人,又回头指向自己:
“你们俩,问我?”
曹敬之拱手道:“这不是应该的嘛,兄台与费大人战火中拼杀一遭,情谊非比寻常不说,也比我们更了解中军府和鸦城的情况,小弟二人听凭兄台差遣。”
“对了,刚刚听闻阁下姓云?好姓氏!请问云大哥,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云枝被这一顶高帽差点砸晕。
这曹敬之不愧是今年刚考完春闱的,又家风使然,从小见惯了官场黑话,忽悠人的本事果真不容小瞧。
偏偏现在,她还就得逮着这两人用。
她站起来:“我想到一个人,或许可以帮助我们。”
赵思怡和曹敬之一起站起来,希冀的看着她:
“我二人但凭云大哥差遣。”
尼玛,简直荒唐。
乌云巷,鸦城无人不知的花柳街。
几名同僚生拉硬拽一个络腮胡汉子:“走走走,今儿个我请客,不用你掏钱。”
胡子大汉全身抗拒:“离家时我求了辛夷等我,等我挣了军功回家,她就会嫁给我,我自当为她守身。”
“嗨呀!军旅多苦,寻点乐子有什么?你老家相好知道了也不会责怪,再不济你自己不说,谁能知道?走走走走……”
妖娆的姑娘扭着腰肢围上来:“军爷来嘛,也疼疼我们~”
胡子大汉还是摇头:“明日还要当值,恕我说话不会拐弯,如今鸦城危机四伏,敌人随时可能卷土重来,我们日夜加固城防还来不及,岂有……”
一名同僚怒道:“就你把差事放在心上,显得我们都玩忽职守是不是?咱们打退敌人又连当了三日差,铁打的人也需要在休息,要是还拿我们当兄弟就别矫情,走!”
胡子大汉纹丝不动:“恕难从命,你们去吧,我回大营。”
说着不顾挽留,逃也似的离去。
远处墙角后,云枝道:“这人当日一路护送我去刺杀敌将,拿到人头后反应迅速,与费大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叶将军或许有异心,但同我们出城的五百军士未必各个知情。”
赵思怡醍醐灌顶:“就算知道,也可能拒绝同流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