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赵玦被砸东西的声音吵醒。
睁开眼,云枝指着一堆棕色带白的果肉对他说:“就找到这些,将就吃点吧。”
本以为他会担心有毒,但赵玦没有,捡起就放进嘴里。
还向她道谢。
他很虚弱,吃得不多,很快继续睡去。
云枝将剩下的吃完,过去摸他的额头,烧得比先前还厉害,整个人控制不住的抽搐颤抖。
她出去寻了一圈,抱着一抱柴回来。
如何引火却是个大问题。
在他身上摸索,幸运的找到火折子。
云枝眯着眼说:“看来我们都命不该绝。”
他还有一柄只剩下半截的剑,云枝生了火将之烧烫。
他身上除了这次的伤,还有不少旧日伤疤,有一处在左胸,再偏一点或许就能要了他的命。
她摇了摇头,下手尽量轻些。
赵玦是被痛醒的,滚烫的精铁烙烤着他化脓的伤口。
伤太多了,痛得他生理性的颤抖。
云枝两手忙碌,俯身用脸颊蹭了蹭他的额头:“很疼吧,再忍耐一下,你的伤必须要处理。”
赵玦看着她细致的眉眼,“谢谢。”
非人的折磨下,再次陷入昏迷。
不知何时又醒来,山洞里光线幽暗,云枝月白色的外袍盖在他身上,他的头枕在她的腿上。
她自己却衣衫单薄的靠着石壁。
闭着眼睛,眼珠不安的动来动去。
他静了许久,才艰涩的动了动喉咙:“水……”
云枝睁开眼怔了一会儿,将他放在枯草上出去了,不一会儿回来,俯身用唇渡了一些水给他。
赵玦缓而深的睁大眼睛。
云枝很快退开,不含任何情欲的说:“没有盛水的工具。”
声音有些沙哑,有些勾人。
不知是着了凉,还是夜太深的原因。
温热的掌心试了试他的额头,如释重负的样子:“终于退烧了。”
赵玦坐起身,看着她眼下的阴影:“我好多了,你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