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苏明月和丈夫谈起在香港治病的细节,说到了购买全自动生产线和汽车,以及在霍景山的帮助下,柏小松成为香港人,并注册公司,形式上与自己的明月公司成为合资公司的事宜。
“柏小松对你忠诚、感恩,可以绝对信任,以他名义办公司没有问题,不用有顾虑。”
黎建军通过这次明月中毒事件,对柏小松有了更深的了解,柏小松除了妹妹,没有其他亲人,他一心为明月的心,甚至比自己更强烈,却无关于男女之情,更像一种生死至交的情感。
“嗯,我知道,我也把他和小青当成自己的亲人对待。”
感情是相互的,真挚的情感是最宝贵的,也是最能感染人的,苏明月当然感受到柏小松对自己强烈的情感。
那是一种超过男女私情、亲情的束缚,有种生死与共的,命运共同体的质朴情怀。
“只是这次治疗,霍家请了外籍医生,花费昂贵却分文不取,我知道是看秦睿的面子,可秦睿不计成本,无条件的帮助我,又是为了什么?单单是你和他哥秦昊的战友情吗?这份大恩我们要怎么还呢?”苏明月对丈夫吐露了心底深处的顾虑。
黎建军沉默了良久,说:“明月,有件事我没有告诉你,上次在战场上,丛林深处遇到敌人,本来已经全部歼灭了,我们正在清点缴获物资。没想到,暗处有一个没有死透的敌人,朝秦昊打来黑枪,事发突然来不及施救,我挡在他的前面,胸口中了一枪,险些丧命。
我并不是要刻意隐瞒你,只是你不知道这些更好。我们夫妻一体,这次秦睿不遗余力的帮你,也是因为我对秦昊的救命之恩,秦家人重情重义,我们不能挟恩图报。”
苏明月这时才知道,黎建军胸口的枪伤,原来是这么来的。“嗯,我明白了,原来如此呀,那要这么说,公司要分你一份呀,秦家把你的恩,都报到我身上了。”
黎建军笑了,搂着明月说:“连你都是我的,我不要公司,只要你。”
“你这个贪心大胃王!唔。。。。。。。”苏明月被黎建军一吻封喉。
久别胜新婚,夫妻两个缠绵亲吻,不过,考虑到苏明月的身体,黎建军强忍着没有继续,他只是亲吻拥抱着媳妇,把冲动用冷水浇灭。
黎母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症状稍稍得到了缓解,医生说:这是老年人常见病,可以回家静养着,感觉头晕、胸闷要马上到医院就诊。
黎家兄弟姐妹六人商量,最终结果:不能回柳庄村了,要让黎母留在市里。
黎建军回家跟苏明月商量,想让娘住在自己家里,这样以后万一发病,能及时去医院。
苏明月心道:这样的情况还有商量的余地吗?俗话说,养儿防老,黎建军又是个孝子,苏明月只能答应下了。
黎母还是住在二进院里,只不过她这次入住不同以往,可能是身体的原因,她有气无力来的对苏明月说:“三媳妇,我是老糊涂了,被人蒙骗,害了你,娘心里难受的厉害,幸亏你治好了病,要不,娘得后悔一辈子!”
苏明月见她说的诚恳,也不好再继续记恨下去。“娘,事情已经过去了,以后咱们多加小心。”
“哎,哎,还是你宽宏大量呀!”黎母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踏踏实实的住下了。
大嫂张凤燕得知黎母住进了苏明月家,感觉机会来了,她带着杜秋菊进了城。
“娘,这是我姨家表妹杜秋菊,你刚出院,身子骨弱,让她伺候你一段时间,权当替我孝敬你了。”
张凤燕把杜秋菊推到黎母面前,黎母看这姑娘长的水灵灵的,也有眼力劲,想着留下做饭、洗衣服也行;
苏明月有个燕秋,她使唤个秋菊,这样也算和苏明月比肩了。
苏明月下班回来,看见黎母的院子里多了个姑娘,黎母过来介绍道:“明月,这是你大嫂姨家表妹秋菊,替你大嫂来伺候我一段时间。”
苏明月看那个叫秋菊的姑娘,正在院子里择菜,准备做饭呢,她不想掺搅大嫂家的人和事,就对黎母说:“娘,你自己看着做主吧!”
“明月,这姑娘家里穷,穿的破破烂烂的,太寒酸了,你那不穿的旧衣服给她两件。”黎母实在是嫌弃杜秋菊穿的破衣烂衫,像个叫花子一样,领着出门买菜都觉得寒碜。
苏明月的旧衣服都给燕秋了,就是还有,她也不愿意让不熟悉的人,穿自己的衣服。
她打开钱包,拿出五十块钱递给黎母说:“娘,我的旧衣服都给燕秋了,你领着她去做两件衣服吧,就算是大嫂的表妹,也没有白白使唤人的道理,你看着给些钱吧!”
“好,好!”黎母接过苏明月递过来的钱,高兴的眉开眼笑。
这段时间相处,黎母跟苏明月说话和风细雨的,她发现三媳妇人挺好相处的,从不对她指手画脚,多管闲事。
平日里和明月商量些事,只要是好好说,一般也都同意,给钱也不抠嗦,黎母自己单独做饭,苏明月没少给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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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母苦日子过久了,节省惯了,她可不愿意把钱花在别人身上,她带着杜秋菊去城西的布料市场,给她买了两块便宜布,也没舍得去裁缝铺,让杜秋菊自己做衣服。
即便是这样,杜秋菊都高兴的不得了,她一年到头也穿不上一件新衣服,这才来市里,黎母就给扯了新衣服,她连夜赶着做出来,第二天就穿到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