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面前这一组箱子最上层箱子的编号尾号是【4】。
他绞尽脑汁回想着中途回来时自己坐在床上到底是觉得哪不对劲,眩晕感让他想的很吃力:
“在箱子放进货栈后自己绕着它们转了一圈,当时好像发现最上层的箱子尾号都是双数。
【4】是双数没有问题,那到底哪不对?
好像。。。好像中途回来时看到有一个最上面的箱子尾号是【3】?
当时坐在床上的时候觉得应该是眼花把8看成了3,如果是8就没问题,那两人在饭店里等着自己,这边大门紧闭也没像有人进来过,所以当时没核实便离开了。”
老李扶着箱子缓缓蹲下,在这组箱子的最下层看到了尾号是【3】的箱子:
“有尾号3的箱子,难道之前自己没看错,3和8有可能眼花看错,3和4自己总不能分不清吧,是有人进来动过箱子?”
老李一惊连忙站起身,蹲起后的眩晕加上醉酒的眩晕让他一下子失去平衡向后退了好几步,最后撞到后门所在的墙才将身体稳住。
他转身看向后门,扶着墙走过去,弯腰看向插销。
由于光线不太好,看的不是很清,隐隐感觉锁扣正面中间位置有一块拇指大小的区域的灰尘被抹去。
他挤了两下眼睛,左右扭了扭头,那感觉依然存在。
老李拨弄插销因为嫌脏一直都习惯性的用手指顶在锁扣下沿,中途回来时就算因为醉酒最多也只是蹭到锁扣下沿附近极小的区域。
他用手指顶着锁扣下沿将锁扣向上翻,锁扣后面的灰尘积的比较少,但是可以明显看到有四指宽的区域和旁边的光洁度不同,也就是说有人抓住插销锁扣开过后门。
老李摇摇晃晃的走到小张床边,摇了他几下想询问是不是他开的。
可小张此时睡的跟死猪一样根本摇不醒。
无奈老李只能走回自己发现有问题的那组箱子前,打开了最上层的箱子。
箱内和之前相田近勇开的那个箱子里一模一样,一包包整齐的烟丝平放在内,他拿出一包掀开一角看了看又闻了闻,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他将手里的烟丝放回箱子盖好盖子后又随机开了几个最上层的箱子,里面全都是一模一样的没有任何问题。
货一点没少,难道真的是自己记错了?还是说下面的货被人掉包了?
自己现在可没能力搬动箱子去查验下面的货,只能等明天小张醒了以后再说,如果这个小张是内鬼的话?。。。
老李感觉睡意汹涌,不再多想躺倒在床,连灯都没关。
。。。
1941年1月27日星期一大年初一
上午八点半,中垦银行货栈。
老李从床上坐起身,宿醉令他的头依旧有些晕,胃里的感觉是又饿又饱。
一半空落落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刮,一半实墩墩的完全没有吃东西的欲望。
那酒确实是好酒,醒来后丝毫没有那些劣质酒导致的头痛。
老李将毛衣和棉袄套在身上,从被子里摸到棉毛裤的一条裤腿,向上拉了一下没拉出来。
他以为是被屁股压住了,扭动了两下再次拉棉毛裤裤腿,还是没拉动,这才发现另一条裤腿套在他的腿上,原来他昨天晚上棉毛裤脱一半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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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