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魏齐轩先是一喜,随后面上笼起一层愁云,又道——
“只可惜了狄州越州两州领土,竟要拱手让与鲜于蛮族。”
穆云泽开口宽慰他:“陛下,萧鸿不除,迟早篡逆!只要能将这奸佞除去,让陛下重掌朝纲,一切都是值得的!
“至于两州领土,来日方长,等陛下掌权后再遣勇将率军北上退敌,未必收不回来。”
魏齐轩合上眼眸,轻轻叹了口气,“是啊。”
……
八月上旬,仲秋时节。
边关的急件一封接着一封,八百里加急呈到萧鸿桌上。战事的阴云从边关扩散,直至笼罩在京师上空。
就在这时,今年提前出使的拓跋使臣,到了。
——
拓跋吉晖带队抵达京师时,礼部官员都被他的速度惊到了,匆忙将人安排进馆驿歇息。
房绮罗也是这时,才敢向家中长辈说起拓跋吉晖的来意。
她这一出先斩后奏,实在打得房府上下措手不及。
可拓跋吉晖已经带着庚帖和聘礼候在房府门外,如此阵仗,谁敢说不见?
谁敢说将这北部王子拒之门外?
——
“绮罗这孩子,糊涂啊她!你说这么大的事,她怎么不和我们商量商量呢?”
房沁儿坐在房老太太身边,事已至此也不好多说,只能温声劝慰:“母亲,绮罗那孩子或许就是怕你们不同意,才将此事瞒着的。
“孩子大了是这样,半点不由娘。望舒和陈褚走在一道时,我还完全蒙在鼓里,也是陈褚快要上门提亲时我才知晓。
“母亲,往好处想想,那拓跋二王子相貌英俊,仪表堂堂,又愿意为了绮罗奔袭千里入京提亲,可见是颇有几分真心的。
“我听相爷说,那二王子能力也上佳,又救过绮罗的命。遇刺那时,危急关头他都不曾抛舍绮罗,由此也可见,此子可堪托付。”
作为姑母,房沁儿自然也不愿看到房绮罗嫁去北部贫瘠之地。
但作为宰相夫人,房府女儿和拓跋王子联姻,对宰相一党巩固权势意义重大。
且拓跋王子已经携聘礼入京求娶,又是得到房绮罗的同意才奔袭千里而来,更由不得房府拒绝。
房老太太也只事情已成定局,只杵着拐杖,重重地叹了两声。
“这些孩子!都不叫人省心啊!”
“母亲消消火。”房沁儿抬手顺着房老太太的背,又道,“这话母亲私下说说也罢,今儿使臣接风宫宴,宴上母亲可别说漏了嘴,叫拓跋使臣心里不好想。”
房老太太闻言又杵了杵拐杖,道:“为母的只是老了,又不是老糊涂了!”
风风雨雨这些年,在外面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难不成她老婆子心里还没数吗?
房沁儿连忙陪笑,挽住房老太太的胳膊。
“是女儿糊涂,女儿失言。女儿最近也在嫁女儿,心里惆怅,连人都惆怅糊涂了,母亲莫怪。”
说起这个,房老太太又叹了口气,叮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