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兄饶命,文才兄饶命啊!”
马文才冷哼一声,一脚踹上了王蓝田的肩膀。王蓝田立刻改口:“马公子饶命,马公子饶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马文才用弓抵着王蓝田的脖颈,道:“错了?你什么错了?”
王蓝田险些要哭出来,道:“是我用箭射伤的祝英台,我不该诬陷给马公子!”
马文才又一脚踹在他的脸上,王蓝田哇的一声就哭了,嘴角还带着一丝血丝,看上去狼狈又可怜。梁月微微蹙眉,心想这个王蓝田为人不厚道,不说他恩将仇报,还喜欢嫁祸给别人,只要马文才不闹出人命,收拾收拾这东西也是不错的。
“不、你没有做错。你非但没有做错,你还做的很好,以后要继续保持。”马文才嘴角勾着冷笑,收回长弓。王蓝田忽然就傻掉一样,道:“他夸奖我了,他夸奖我了!”然后他还伸手去扯梁月,“你听到了吗?他夸奖我了!”
马文才用弓狠狠打在王蓝田的手上,将梁月拽到自己身边。
别说是王蓝田被马文才的喜怒无常刺激的傻乎乎的,就是梁月也愣了!好在梁月也算是有点了解这厮。他教训王蓝田是因为他诬陷自己,但是王蓝田又是他对付梁祝的爪牙,所以他希望王蓝田继续去弄死祝英台……
“马文才!你为什么要针对英台?!”
梁山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马文才和王蓝田的话都被他听去了。
梁月怕他们两个起冲突,便道:“大哥!马文才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今天气糊涂了!”马文才很不满,冷声道:“梁越,你说谁气糊涂了?!”
“我我我我说你气糊涂了!”梁月也怕这个时候的马文才,但是……算了,她紧紧拽着马文才,道:“你跟我来,我有话要问你!”
就梁月那点力气,马文才要挣开,那是轻而易举的。不过他只动了动胳膊,最后还是被梁月扯着走了。梁月一边拉着马文才,一边扭头对梁山伯道:“大哥,真的不是文才兄射伤英台的!你刚刚也听见了。你先回去吧!我晚上再来找你……”
话音一落,梁月手腕上就是一紧,原来是被马文才死死捏住了手腕拖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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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你要问我什么?”
马文才低头看着梁月,一脸的高傲。梁月嘴角一|抽,心道,自己刚刚是要把大哥和这厮分开,免得他们起冲突。实际上,倒也没什么好问的。不过马文才今天是不是真的被气糊涂了?反正,他所有的反应都怪怪的。
“……为什么今天王蓝田说你是我……的时候,你不反驳?”
比如这个反应就很奇怪!梁月心想,该不会这厮被自己掰弯了吧?不对不对,自己哪里有这么大的魅力?可她又想,如果马文才真的被掰弯了,那祝英台倒是安全了,也就能和大哥双宿双飞,自己的任务也算圆满了。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傻笑,加上她问的这个问题……马文才不得不和她拉远了一点距离。
“梁越,你该不会……”马文才怪异地看着梁月。
梁月轻咳一声,也发觉了自己的问题有些诡异。她看马文才的样子也不像是被掰弯了,于是义正言辞地道:“文才兄,我梁月是那样的人吗?我只是觉得你向来睚眦必报,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今天怎么由着王蓝田诬赖你和我的纯洁关系?”
……
“睚眦必报?”马文才挑眉,“梁越,你又在找死吗?!”
梁月肩膀一缩,往后退了几步,干笑道:“抱歉,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我没学好国文……”
马文才哼了一声,转过身去,看着眼前碧波粼粼的湖面,道:“王蓝田表面上虽然对我恭敬有加,背地里却想害死我,做书院的老大。”
梁月低头用脚尖踢着地上的石子,心想,马文才心里还挺亮堂的嘛。不过“做书院的老大”这个志向真的高大上吗?马文才嫌她踢石子太吵,拽了她一把,恶狠狠地看了她一会儿,梁月立刻老实了,老老实实地站着。马文才看她不动了,忽然冷笑道:“你今天为我说话,是想讨好我?”
梁月被他这话噎了一下,无奈道:“我只是实话实说。你不是那种暗箭伤人的人。”虽然有点傲娇高冷,经常炸毛喜怒还无常,但总体来说,算是一个正大光明的人。梁月心里腹诽一阵,而后又道:“像你上次针对谢先生,我觉得你就是做错了,所以我指出来了!”
马文才适才嘴角的笑容一僵,然后凶巴巴地盯着梁月,道:“梁越,你找死!”
说毕,他狠狠一拍梁月的脑袋。梁月忍不住道:“马文才,你干嘛又拍我脑袋?”
马文才呵呵一笑,又拍了一下,像是在说“我就拍了,你怎么着吧”,梁月对他的幼稚行为实在吐槽无力,又听马文才道:“梁越,我看你身边也没有一个书童什么的,平时的活计也是你自己做的,正好马统下山有事去了,接下来几天就让你来伺候我吧。”
而后甩了一个“快点领旨谢恩”的眼神给梁月,梁月立即就炸毛了,冲着马文才道:“我伺候你大爷的!”
马文才笑眯眯地看着梁月大步离开的背影,他心情似乎很好,跑了几步追上去,笑道:“好了好了,端茶送水的活就不必你做了。你就是帮我搓搓背了,大不了,你洗澡的时候我也来帮你搓背嘛。”
☆、第2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