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瘸子的屁股邪门儿,这些杂毛老畜生都是上哪找的丧尽天良的阴毒法子,还妄想着长生成仙,我呸。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依我看都是窝囊废自我安慰的狗屁说法,还不如一波炸了玉石俱焚了事儿。”
王月半义愤填膺的朝着地上啐【音:脆】了口唾沫,这种事即使再看一万遍也没有办法保持平静。
自古以来,鬼怪的形象多为女子和孩童。
这些人手无缚鸡之力,是弱势群体,她们无力反抗,也无法反抗,因此不甘丛生。
那些怪灵异传说的存在,从侧面印证了世人对她们困苦的视而不见与心虚。
否则,那些聊斋故事之中报仇害人的反派怎么从来不是生前有权有势有钱的健壮男人。
可吴峫接下来的举动出人意料,他将胖妈妈从棺材底座上扯下来,用眼神示意闷油瓶起开,抬脚就去踹这口沉重又金贵的楠木棺材。
腿部的力量,是手的四倍不止,这对他而言根本不是问题。
比起用瓷器去舀里面不知名的液体,这种方式更加利索与省事儿,至少没人会心里膈应。
棺材砸在地上的声音很沉闷,夹杂着尸油的黑水哗啦啦的淌了一地,陪葬在棺中的象牙雕饰与玉饰器物叮当散落。
里头十二臂六个脑袋的畸形产物翻滚着面朝地面被肚皮上的匕首所阻,但最终不敌尸体的重量和惯性连带刀柄齐根没入。
这身躯干完整的映入眼帘,一眼望过去似乎所有异化后多出来的部分都像在洗衣机里脱水过一样扭曲拧巴在了一起。
就像一只巨型多足的爬行生物。
吴小佛爷神色冷漠的移开了目光,向前走近几步将视线投向棺材挪位后在原本位置上出现的仅容一人通过的盗洞。
这个盗洞笔直向下,采用了竖井式,约莫有一人高的深度,两壁底部挖出了马蹄形的足穴。
这样做的好处一是可以节省工时和人力,二是方便在这湿滑狭小的矮道里通行。
这个海底墓,看似设计巧妙在不可抗力的海水掩护下固若金汤。
可实际上早已千疮百孔,徒留了一层光鲜亮丽的保护壳。
二十多年前的那场考古行动中,这里已经被各路人士翻了个底朝天。
这个盗洞挖的极其隐秘,不会是汪家自己人的手笔,虽然贼头鼠脑鬼鬼祟祟过分符合他们的行事风格,但归根结底这里是他们自己的主场,偷偷摸摸藏踪蹑迹的十分没有必要。
也不会是它。
即便是发现了这里的与众不同,但没有确切的与长生相关的蛛丝马迹,根本不会引起它的过分注意。
这里于它而言唯一的用处,便是派出不知到底是否与九门有渊源的齐羽,给考古队喂下尸蟞丹。
验证这个方法的实用性,或者某种报复和掌控,消除老九门新生代的力量。
这盗洞挖的很巧妙,一看就是有经验的老手所为。
那就只剩下两个人选。
吴叁省和解涟环。
“有人捷足先登了啊,挖的很有水准。”王月半的言语中似乎并不意外眼前的这番场景。
他跟天真不熟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吴叁省,并与他共事多年。
那平日的交往中,不说了解也称得上熟悉,那可不是简简单单就把自己陷在某个墓穴里出不来的主儿。
更别说,敌人环伺孤身一人的情况下在灾害性极端天气中让自己丧命。
那个老狐狸似乎永远胸有成竹万无一失。
尤其是看到天真的到来,他更确定了阿宁口中这趟救援行动的水分。
他知道这个人不是过去手无缚鸡之力没什么心眼阅历的小三爷。
但看七星鲁王宫小天真戏精那架势,吴叁省可不一定知晓内情
否则吴叁省自己都出不来的地方,会留言让单纯天真的侄子去送人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