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回到长春的当天,晚间,他就组织文东会的大量人员前去分堂口叫阵。
别看陈百成坐在分堂里不敢出来,可消息倒是灵通得很,他也知道谢文东平安归来了,吓得他立刻取消了晚上的进攻。
他龟缩在堂口里,但文东会的人却主动找上门来。李爽站在堂口外,指名点姓的让陈百成出来一战。
陈百成哪有那个胆量,别说谢文东回来了,即使没回来,他也不敢与李爽正面对抗。陈百成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任凭李爽在堂口外如何叫骂,他就是不出去迎战,并且在分堂内拉开架势,准备抵御李爽的进攻。
足足叫骂两个多小时,在接到谢文东的电话之后,李爽带人撤了。
第二天,凌晨,天刚蒙蒙亮,文东会的帮众又由何浩然带领,来到分堂外,开始新一轮的叫阵。
起初,只是简单的叫阵,可见对方丝毫没有要出来作战的意思,文东会众人的嘴巴开始不再留情面,话越说越难听,骂声也越来越响亮。
两小时侯之后,文东会众人也骂累了,纷纷撤了下去,等到下午,又来了一批,骂完两个小时,随之撤退,到了深夜,再次来人叫骂。
一连两天,都是如此,每天三骂。
第三天,清晨,文东会的叫骂又准时开始。
陈百成坐在办公室里,脸色异常难看,即使门窗都关得死死的,耳朵里仍能听到一阵阵的叫骂声。站在办公桌旁的王维脸色也好不到哪去,不停地揉着额头,这两天,他都没睡上一个安稳觉。见陈百成的眉头越皱越深,王维实在忍不住,说道:“成哥,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啊!我们还能挺得住,可是下面的兄弟却挺不住了,现在,咱们这边的士气越来越低落,再被骂两天,兄弟们可能连打仗的心思都没有了。”
“王维,你有什么主意吗?”陈百成也在为此头痛,听完王维的话,他暗暗叹口气,语气不佳地问道。
“成哥,我们必须得出去打一仗了,让兄弟们出出这几天受的恶气,不然,恐怕咱们内部会闹出乱子。”王维看着陈百成,放低声音,谨慎地说道。
“打?我们怎么打?外面都是文东会的人。”陈百成先是一指窗外,接着,敲着桌子道:“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在外面?就是想引我们出去!谢文东诡计多端,说不定在外面设下了什么圈套呢!如果真和他们打,万一中了谢文东的埋伏怎么办?”
王维听完,嘴巴一闭,不敢再多言。陈百成的考虑是没错的,谢文东的意图也是很明显,但是以己方现在的状况,只能大打一场才可挽回士气。
又坚持了两天,陈百成的手下人员已哀声载道,并出现私逃的现象。
这时,王维实在忍不下去,不得已,只好硬着头发去找陈百成商量对策。
没等进陈百成的办公室,就听到他在里面的叫喊声:“以后,你们谁的手下跑了,谁就给我找回来,找不回来也可以,缺一个人,我就要你一根手指,缺十个,我就要你们的脑袋!”
王维嘘了口气,轻轻敲了敲房门。
“滚进来!”
王维推开门房,走了进去,只见办公室里黑压压站了一片人,都是低层的小头目,一各个搭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站在原地,表情苦闷,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看到王维,陈百成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对众多的小头目吼道:“滚!都给我滚!回去之后,给我看好你们的手下!”
“是,成哥!”众人听完这话,如释重负,纷纷感激地看眼王维,随后鱼贯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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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有什么事?”陈百成对王维还是很给面子的,毕竟,他现在手底下可用之人太少了,只有王维还算能力突出,智谋过人。
“成哥,听说……昨天晚上跑了数十名兄弟?”王维小声说道。
“恩!”陈百成握起拳头,狠狠锤下桌案,咬牙说道:“一群贪生怕死的胆小鬼!”
“成哥,我们必须要打了!”王维直截了当地说道,看到陈百成挑起眉毛,他忙又解释道:“成哥,我这有个办法,不知道可不可行!”
“哦?”陈百成扬头道:“说来听听!”
“这两天,文东会派过来的人不多,还不到千人,我觉得,我们出去与之大战一场也未尝不可,毕竟,在人数上,我们占有绝对优势,如果他们败逃,想必其中定然有诈,我们不追就是,立刻撤回堂口里,这样一来,仗也打了,敌人也跑了,下面兄弟们的怨气也出了,这不是一举两得嘛!”王维语速不快,讲起话来,一顿一挫,十分有条理。
陈百成闻言,眼睛一亮,站起身形,拍拍王维的肩膀,哈哈笑道:“王维,有这么好的主意为什么不早讲出来?!恩,说得不错,就按照你的意思办!”
王维心中苦笑,嘴上答道:“多谢成哥夸奖!”
王维在陈百成势力中,的确是计谋最精明的智囊,不过他也有个致命的弱点,不懂得审时度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