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岩忍不住勾唇,这个女孩子,每次遇见他,都是红着脸,含蓄又乖巧地喊他一声周老师。
他要是再看不出来她的心思,他这二十八年的米饭算是白吃了。
买了什么东西,这么大件,我帮你拿吧。
啊?于苒愣了一秒,随即弯了弯眼睛,那双透亮明软的眼睛马上像盛了水一样清灵。
谢谢周老师。
不客气。
她每次周老师周老师的叫着,声音软糯沙甜,委实让他最近都听出幻觉来了。周岩忍住摸她头的冲动,取了她的快递包,轻轻松松抓在手里。
周岩身高腿长气场矜贵,右手边的于苒肤白貌美,如花似玉,在外人眼里,他们很像是一对超级养眼的恋人。
散步一样走在路上,很容易引来路人的侧目,为了缓解尴尬,于苒状似很平常地跟他说话,其实心里早就小鹿乱撞了。
您现在教我们近代史,那严老师他去哪了?我在学校也没再见过他。
严老师是他们之前的史学老师,曾带了他们一年,才教完了古代史,就消失不见了。
严教授工作辛苦,前段时间身体出了问题,正在休假调养。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听我爸听校长说,他上周刚做完一个小手术,正在省医院休养,还没出院。
他的话锋转得很快,于苒没察觉到里面的误区,倒是听见严老师在住院,心里着实担心了一把。
谢谢您告诉我这些。
没关系。
一直走到寝室楼底下,于苒才鼓足勇气告诉周岩,那个雨天拿了他伞的人是她。
阳光很足,他背对着光,棱角分明的脸上仿佛镀了层柔和的光。
唇边染了笑意,他用手指碰了碰她的伞顶,说:我知道了。
您不怪我嘛?
为什么要怪你。
如果不是因为她,他怎么会淋那么大的雨,她心里很是忐忑。
周岩帮她把包裹放进电梯里,第二次想摸摸她的头发,手伸到一半也只是折回来放到自己的后勃颈,快回去吧,外面太晒了。
晚上,于苒跟梦瑗说以前的史学老师在住院,问她要不要和她一起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