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刚交代我不要和张罗炎见面,我虽然觉得七爷这个决定有点强制我了,但是也不敢七爷刚说完,我就忤逆他的意思。
于是我赶紧放慢了脚步,对着张罗炎说了句不用,然后从学校的小门进学校了。
走进学校,尽管是白天,我都感觉到了空气里还残留一丝丝逼仄的阴气残留在空气中。
看来张罗炎说的没错,昨晚真的是有个大东西来到我们学校找我了。
我伸手握了握手手腕上套着的镯子,只要我危险的话,七爷会在第一时间来救我。
想到此,我心里也安心了不少。
不过依旧是有些紧张,上课的时候,我总是忍不住分神,总怕有个庞然大物忽然就出现在我的身后。
但是直到我下课,学校里也没发生什么异常,看来一整天都是我多虑了。
下午下课回家,我顺带去堂口里走了一趟。
堂口里所有的仙家都在,唯独胡轻尘不在。
鼠有为变成了他人的模样,就躺在平常胡轻尘最喜欢躺的椅子上抽烟枪。
于是我就问鼠有为:“胡轻尘呢?”
“胡爷昨晚出门,就没回来了。”
鼠有为回答了句我,继续眯着他那小眼睛抽烟。
“他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一句招呼都不打?”
我又问鼠有为。
不过当我怪起胡轻尘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后,鼠有为忽然就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捋了捋胡须,有些阴阳怪气的对我说道:“昨儿胡爷啊,是在灵灵你发了和常七爷在一起的动态后才走的。”
“胡爷可伤心了。”
“虽然弟马和仙家本质上是不能在一起的,但是仙家修炼成人,以人的模样在凡间活了这么多年,对凡人动情也在所难免。”
“难道胡爷跟了灵灵你这么久,你就没感觉到胡爷对您的情谊不一般么?”
我知道鼠有为这糟老头是觉得胡轻尘之所以从堂口离开,是我的原因。
于是我便对鼠有为道:“整个东北,只有我愿意当胡轻尘的弟马,他对我感情自然是不一般,但是我和七爷在一起,碍他什么事情了?他自己也说了看不上我,难道我当弟马,还不能恋爱自由了?”
听我说这话,鼠有为又抽了一口烟,一双精光发亮的小眼睛看着我。
“灵灵您是我们的弟马,我们能住在你的堂口里,也全凭您的善念收留我们,我们自然是没有权利干涉您和谁谈恋爱。”
“但是我只想为胡爷说一句公道话。”
“胡爷处处为您着想,对您也是细心体贴,堂口里有什么事情是让您操劳过的?都是胡爷在帮你打点,胡爷在我们眼中还是个孩子,以前又是个名满整个东三省的浪荡公子哥,他能为您改变,跟着您后就收了心,做到这份上,难道您就真的看不出来胡爷对您是什么心意吗?”
说着,鼠有为鼻子里对我泛出一声冷哼。
“依老夫看啊,您不是看不懂胡爷对您是什么心意,您只不过是故意无视胡爷对您的这份心意,您看不上胡爷,所以从来就不会考虑胡爷的感受。”
“当然这也不是您的错,错就错在,胡爷不该尝这人间情字的滋味,是他自讨苦吃。”
“而您也有错,您错就错在不该无视胡爷的心意,不该一味的包容胡爷,如果您心不在胡爷身上,那就不要对胡爷好,不要给胡爷任何机会,到时候自然而然,他就会把放在您身上的心给收回来。”
鼠有为跟我哔哔这么多,话里话外,都是在怪我让胡轻尘走了。
我本想跟鼠有为反驳解释,但是想想没必要。
整个堂口,都是胡轻尘的手下,他们只会听胡轻尘的,心疼胡轻尘,我再怎么解释,他们也会认为是我的原因。
所以我也懒得跟鼠有为说话了,撂下一句如果胡轻尘回来了,就跟我说一下。
说罢,转身离开了堂口。
回到家,七爷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我和七爷一起吃了晚饭,下楼散了步,然后回家再看了会电视,我便上床玩手机。
七爷此时在浴室里洗澡,现在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外面的夜色透过玻璃窗向我身上撒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