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兰雪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可是契约一日不解除,枷锁就背负在身上,朝玄宗主也不好过,我们何不……都放过自己?”
朝玄茗之冷漠不语。
阜兰雪道:“只要宗主愿意帮助阜兰氏,阜兰雪愿一生在您膝下为奴,任您差遣驱策,让您出尽对阜兰氏的气,求宗主……”
朝玄茗之微微惊讶:“你不是不愿做傀儡?”
阜兰雪笑了一下:“主动为奴和被迫为傀儡是不一样的,我选择主动掌控命运。”
可笑而荒唐的说法。
他说:“你的想法有意思,本座考虑一下。”
阜兰雪一喜,片刻后又谨慎开口道:“此约之中,望朝玄宗主答应一件事。”
竟还敢有要求?朝玄茗之不悦的看着她。
阜兰雪:“求朝玄宗主……契约解除之后,有任何怨恨都冲着我来,请您放过阜兰氏族人。”
阜兰延承也来找朝玄茗之,他还不知道家底已经被自己的小辈给透完了,他对朝玄茗之道:“臣愿主动解除与宗主之间的恒武契约,只希望宗主答应一件事。”
朝玄茗之漠然看着他:“何事?”
阜兰延承:“契约解开,从此宗主身上再无束缚,但求您不杀阜兰氏族人。”
朝玄茗之:“这却是很难办的。”
阜兰延承跪俯在他脚下:“臣愿死于宗主之手,只求您放过阜兰氏族人。”
朝玄茗之冷冷的看着他:“阜兰氏真是感人,千百年来困缚于你们手中的朝玄宗主倒显得不知好歹了,那些被迫参与竞争少宗主之位的少年,他们的命对你们来说也不值一提吧?”
阜兰延承沉默无言。
朝玄茗之闭上了眼睛,良久,才道:“何以提出此事?”
阜兰延承:“但求解脱。”
先不论那随时都会反噬的誓言,恒武契约本身就不只是对朝玄茗之的束缚。
对抗到如今,他已是十分累了。
朝玄茗之睁眼,看着他虔诚跪俯的姿势,面无表情,道:“本座可以答应你,但是当初谋害本座亲人的那些人、数年来一直帮你钳制本座的人,你们都要去无回之绝境,日日承受镇压之痛苦,此生永不得出。”
阜兰延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