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祝贺你了。”李莹笑着伸出手,两人轻轻地握住,然后,李莹又提出另一个问题,“我听谢所长说,你们三个厂的厂址就在县城的河对岸?”
“是啊?”
“你带我们去看看好么?”李莹有些神秘地说,“说不定我们能给县里解决这次的难题呢。”
“你是想?”
“先看了再说,没有看到地方之前,我不敢乱表态。”
这次事件对丰书记来说是个大难题,如果李莹能解决这个难题,那是帮了大忙了。丰殊雅立即带着两个上车,乐儿开车,向县城外开去。
化肥厂应该叫氮肥厂,与造纸厂卷烟厂的厂区都在一个地方,形成一个工业区。隆山城在邵沙河地南岸,工业区在河的北岸,隔岸相望。河有五百米左右的宽度,有一条两车道的桥通向对岸。
乐儿把车开过对岸,先停在氮肥厂的大门口。厂区里并没有宿舍,也没有一个人影,原来的厂房门窗都被人拆除了,一片破败的样子。厂区不小,围墙倒是还算好,只有几个缺口,大体上还是完整的。
看了氮肥厂,东边接着氮肥厂的是卷烟厂,丰隔只是二十多米,也就是中间有条大道。卷烟厂相对肥厂要好些,好歹有个看门人,厂房也没有完全破损,还有些机器在生锈。厂区同样不小,占地有五六十亩的样子。
厂地西边是原来的造纸厂,三个厂都是沿河而建,原来的造红纸厂的废水直排河中。厂区与肥厂一样,也是破败不堪,一间完整地房子都没有了。
三个厂建地总面积在三百亩以上。
“殊雅,县里为什么不把厂卖出去,筹款付给工人?”
李莹皱着眉头问道?
“哪个要啊?”丰殊雅看了看三个厂,厂区外是一片荒山,低而矮平,“氮肥厂原来不错,但九十年代后就一年不如一年了,设备老化,生产的化肥根本就不合格,年年亏损。造纸厂与卷烟厂情况也差不多,特别是造纸厂,不但年年亏损,污染也非常严重,这样地厂谁要?那时没有人要,现在变成这样的样子,就更没有人要了。”
“嗯……以前县里要价多少?”
“三百万,只要能把工人的亏空补上就行,但根本没有人问津。”丰殊雅指着后面的一片荒山,“这样的地方,办厂没有办法,空房子拿来干么子?”
“那你去跟你爸爸讲,这个难题我给他解决,这三个厂的厂区我与乐儿买下了,就是三百万吧。”
“你真买?买来作什么?”丰殊雅在政治上有头脑,但在经济上就没有李莹地头脑了,“你还是想好了,买这没有用的?”
“这个你不用管。”李莹看着这片厂区笑呵呵地说。
“姐,我现在没有钱呢。”乐儿苦笑着,他完全相信李莹的眼光,李莹说买,那肯定是有价值地。
“你没有钱没有关系,我先借给你,一个一百五十万,怎么样?”
“嗯。”乐儿望着丰殊雅,“丰姐,那就这样吧,你赶紧去跟丰书记说吧。”
“那你们可不要后悔!”
“后悔就后悔吧,就算我们帮隆山人民一把了。”
李莹望着邵沙河里清亮亮的流水,再望向对岸还很破烂地县城,在构想着未来这里要怎么样规划。
三人上了车,乐儿把车开到了县政府大楼的下面。
“你们先在这里等等我,我上去一下。”
丰殊雅下了车,直接进了县委大院。县委大楼院子里面全都是人,乱七八糟的一片。人们见丰殊雅进去,只是望着她,没有管她。
她当然知道常委开会的办公室,先找到老爸的新秘书小刘,跟他说了一下,要他进去说她有好消息要告诉大家。
秘书听了她的话进了办公室,一会儿就出来了。
“丰书记要你进去呢。”刘秘书笑呵呵的,“常委们听到你有好消息,高兴得不得了。”
丰殊雅笑了笑,推开办公室的门进去了。常委们已经很累,但累也没有想出办法来,一直干耗着。看到丰殊雅进去,眼光齐刷刷地望着她。
“坐吧。”丰书记抬起头来,指着旁边的椅子,“你说带来了好消息,什么好消息啊?”
丰殊雅没有坐,就站在椭圆形的会议桌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