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眼见家里越来越兴旺,钱财如泉涌般源源而来,老怀大开。
“刚猛子,你在叫个么子呢?”
“我在叫喊个么子?你家的好儿,我的脸都丢尽了呢!”刚猛子阴沉着冲老爹吼道,“狗卵子的,真是该死,叫她立即滚回湖北去,我没有这样不要脸的姐姐!”
大伯娘到刚猛子的喊声,也走了出来,见刚猛子怒气冲冲的样子,心中有些打鼓。
刚猛子好久没有耍横了,这回是怎了?
“刚猛子,好好说,不要脾气。”
老太太劝着儿子。
“是啊。你好好说。么子脾”大伯皱着眉头。“倒底出了么子事?”
“我不脾气?要沙荷花出来们问干了么子丑事。”刚猛子地声音低了下来。但脸色阴沉不出地可怕。“真是不要脸呢。要丢脸让她丢远点。”
“出了么子事啊?你说清楚呢。”老太太有些想歪了。干丢脸地事不会找了野男人吧?因此急得什么似地。这一急眼泪就出来了。“她出去了呢。也不知道死哪去了。”
别说老太太是老头子也有这个想法了。气得嘴唇直哆嗦。手里拿着地烟杆都掉到了地上。
“么子事。她做假账。贪蛇场地钱呢!”刚猛子气恼地坐了下来。“真是个死不要脸地货乐儿给他们赚了那么多钱了。还是贪心不满。叫化子烧火。只往自己**扒呢。”
听了儿子这句话,老太太松了口气头子也松了口气,但随即怒火又冲了上来。
“好做假账?做么子假账?”老头子瞪着刚猛子,手里的烟锅在旁边的墙上狠狠地砸起来“该死的货,她贪了多少钱?”
刚猛子把她怎么做假账么贪钱的事一五一十地给老爹说了。老太太在旁边也听得清清楚楚。
“刚猛子,你们搞错没有?她怎么会与别人勾起来吃乐儿的钱啊?”
“搞错会搞错么?罗银香一个个去问了,都招认了,就是她去串通他们,搞得的钱她吃一半,那些养蛇户小交一半的钱呢。”
刚猛子没有给老娘好脸色,气咻咻吼着。
“这个该死的女啊,怎么就这个心计啊!”老太太气得哭了起来,“我们家里怎么就出了这么个不要脸的货了,鬼迷心窍了啊。”
“哭,哭个狗卵子呢。”刚猛子气哼哼的,“叫她卷了铺盖回去,不要再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好了,刚猛子,你也不要脾气了,就照你说的做,让她回去吧,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这样子下去,还不晓得以后会怎么丢人呢。”老头子垂头丧气,“现在她多好活啊,不到半年就赚了五万多了,到明年铁定还要赚得多呢,她不想好好活,那是她自己的事,我也再不想管她了。”
“就是呢,明年她与二姐他们就可以多买个车了,一年加上他们的工资,少也要赚十多万呢。”刚猛子沉静了下来,“让她们再去广州打工吧,苦死了活该。”
“唉,可惜你三姐夫是个好人呢。”老头子抽起烟来,烦恼的时候,他就一锅接一锅地抽烟,“刚猛子娘,你去把三妹子找回来,刚猛子,你打电话也请你三姐夫回来。”
“他爹,快要过年了呢。”老太太泪眼汪汪的,“我去给乐儿求个情,让他把他们留在这里吧,回去做么子噢。”
“娘,乐儿哥没有要他们走,不过,他们有脸在这里呆吗?”刚猛子没好气地跟娘说,“三姐有脸呆,我还没有这个脸呢,她现在坑乐儿哥,哪天说不定就坑我了。”
“她是你亲姐呢,怎么会坑你?”
“亲姐?”刚猛子冷笑着,“在她的心里只有钱才是她亲爹亲娘,乐儿哥对她这么好了,她都要坑他呢。”
恰在这时,沙荷花喝着歌,快活地回来了。她哪能不快活呢,现在在蛇场的活儿轻松,工资也不低,半年不到两口子就捞了快五万块了,第一分钱都存在自己的存折上,在家吃住都不要钱,也不要她动手操劳,有时自己
都是老娘给她洗的。
村里还有哪有过得有她这知舒服的?现在她也学着罗银香那样,穿着洋气,每天涂脂抹粉的,搞得满身香气。她心里头就是不服气罗银香,觉得自己比罗银香脑袋瓜子又不差,脸模样也不差,为么子自己就没有罗银香过得好?
她还嫌乐儿没有给她个主管做呢,要是能与罗银香一样管着全盘的钱与开支,不知道会捞多少钱呢。
进了屋,她还轻轻地唱着,直到现屋里坐着的三个人都阴沉着脸儿,才停下歌声来。
“爹,娘……你们这是怎么了?”
她诧异地问起。
“怎么了,你还有脸问呢,马上你的东西,有多远滚多远!”
刚猛子着烟,怒不可遏。
“刚猛子,我又怎么惹你了?”荷花也不;气,“我踩了你的尾巴了啊?”
刚猛子猛地站来,扔掉手里的烟,用力砸在地上,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把荷花吓得倒退了几步。老太眼见不对,赶紧站在了他们姐弟俩的中间。
“刚猛子,有话不会好好说啊?”太太的脸上挂着泪珠。
“刚猛子,你要打我是吧,那你打啊?”荷反而撒起泼来了,“这屋又不是你修的,你当儿子的能住,我当女的就不能住了啊?你有么子权利要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