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于子澜延自其母的问完善了也不过是一个迷惑人的表象,温柔甜美的心狠手辣让人不寒而栗。外界皆知,她是因被断精神分裂而送入安风病院,有人说她的精神分裂症没只是想逃避法律制裁,并非真有其事,然不管事情真假,她已确确实实被送进了精神病院中。她在病院中的情况也为人所好奇,然无论人们如何探询,却始终查不到有关于于子澜的任何消息。据一知情人透露,她如今在病院某间高级病房中不日特别看守,至于近况如何,回忆其情绪,知情人悚然,表情犹带惊骇,表示不愿透露。
人们在背后议论纷纷的同时,又开始老事重提,提起了那个扶持着于邦豪一路走来,后来因为他外遇离家,在外漂泊而红颜早逝的原配。提起那个于邦豪从未在意过,在于子澜的华丽光环下像是浅淡影子,而后不知所踪的亲生女儿。
有人同情于家,有人落井下石,也有人说这是报应,报应于邦豪的薄情,让那个他晚年一无所有,家破人散。
不是没有听到那些一轮,于邦豪一下子憔悴苍老了许多。想起他深爱过却被他冤枉辜负的妻子,他冷落逼走的那个女儿,留下的,只有椎心泣血的悔恨。
破产后,于家大宅被变卖,所有的财产都被拿去清算抵押破产后庞大的债务。只留下一辆便宜的车子代为不行,还有郊区的一幢朴素的楼房作为他们的栖身之所。于邦豪不愿留在这个太多是非悲伤,让他失望的地方,在于实现的安排下,于邦豪前往瑞士他早年投资创办的一家养老院拒绝任何人的探视,安度晚年。
于实现默默着处理这一切,他也不管人们在她背后对他的指指点点和嘲笑。
他本来就是一个失败的人。
注定永远的人生,失败的感情。或许他一辈子唯一没有做错的,就是找回了子叔,他的……妹妹。
一三六。小叶回归
生活有条不紊地过着,然而每日每时,陪伴他的只有悲凉孤独。
开着车,慢慢地行驶到城市近郊半山腰的那个休闲山庄。休闲山庄近些年的生意萧条了许多,如今正值深冬,山上气温极寒,偏僻的郊区更显得寂静。雪白外墙的山庄,在黑夜的山间显得格外明显,山庄的客房里稀稀落落几点淡黄的幽光,孤寂萧索的景象好像他如今的心情。
将那辆代步的车子停在道路旁,于轼轩下车,走到休闲山庄前空地的边垣。
一顶白色的帽子,掩映着他消瘦了许多的脸庞,身上长排扣的大衣,也显得空落了许多。
目光深沉的眼睛俯望着山下灯光绚丽的夜城,璀璨的霓虹灯闪,热闹而繁华。
这是他过去消遣心情时会来的地方,从小学六年级发现此处后,这个地方便成为了他的秘密来处。所有的烦闷,所有的压抑都肾在这里得到排解。那时,身后的休闲山庄还未开辟。
而这个地方,他也只有带一个人来过,在她十周岁生日的时候,只有她,甚至连于子澜他都没告诉过。
只是那时的他们,关系还未生疏冷漠,他甚至还应允了她,以后每年她的生日,他都带她来。
只是那个承诺,永远停在了她十周岁生日的那年。
从口袋中掏出如今对他来说是唯一能够保留下的与她有关的东西了。
垂低眼睑,他有些失神地看着手中的两张照片,其中一张是由好几块被撕碎的部分粘贴而成的,边角处甚至还少了一块。背面那一行行字迹已经有些变形暗黄。这张照片是他在子叔离家前在她的卧室中找到的,见到时,照片已经被撕碎散落在地上。不知为什么,他没有扔掉那些碎片,只是将它们放回子叔的书桌抽屉里。直到于家破产,于宅要被变卖的时候,他到子叔的卧室,取回了这些破碎的照片,一张张拼凑而成。
再看那背面娟秀却饱含压抑的字迹,他的心境已经和第一次不同。
不知道她那时是用什么心情写下那一句句无法启齿的感情?微微苦笑,看着这张破碎的照片,中间永远有着裂痕的两人,他却真真切切地明白自己的心情。
喜欢她,喜欢到连心口都会发疼。
而那样的感情,每多爱一分,就愈走近地狱一分。
可望而不可及,却永远无法阻挡心中泛滥的思念。
“你的女朋友真漂亮。”耳畔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赞美声,是休闲山庄里的客人,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旁。
于轼轩却似乎没有听见,清淡疏远的眉宇间带着淡淡的哀伤,黑如墨玉静潭的眸子只是静静地盯着照片,却寂寞地好像沉淀着整个夜空,有的只是黑和孤独。
那个女人并不因为没有得到回应而窘迫,反而嘻嘻笑了一声,凑过头来,仔细端详着完整的那张。
“是你女朋友吧,你们很般配呢,女美男俊。”女人静静看了一会,又道:“你很喜欢她吧,看这张照片,你的眼里好像容不下任何人,只有她。”
手指尖轻颤着,他闭上了眼睛,头向后仰着,让眼中的酸涩倒流回去,月光静静地洒照着微微颤抖的眼皮。
捏紧手中的照片,于轼轩慢慢放下手。
也不理会不停叫着他的女人,直直走到自己的车前,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那个女人也跟了过来,站在他的车窗外,一脸嬉笑的表情,“看你的表情这么哀伤,不会是和女朋友分手了吧?既然这样,做我的男朋友怎么样?我也不比你女朋友差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