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饮没几口,便尽数喷洒而出。
“咳咳咳——呃!”
咳嗽过后,却又打了个响嗝,程乾风实在看不过眼,便将那饮品夺了回来。
“此乃可乐,并非醇酒,即便似酒,你也莫再贪杯。”说罢,他又手脚麻利地将桌案上的酒壶酒盏全部收走,空见状,神色更显凄然。
“不要啊,还于我!”
“你确信?”
“确信!”
程乾风转身背对着空,默然从秘藏之中取出酒壶与酒盏,空见到这般奇景,吓得脸色苍白,不知心中浮现何等幻象,连忙捂住樱唇,急匆匆奔入净室,呕吐一番,倒让程乾风颇为得意。
终究还是抵不过我啊。
过了片刻,虚弱的空如行尸般,蹒跚而回。
“呃,头痛甚矣……”瞧那模样,似清醒了几分。
“谁让你贪杯。”
“无可奈何,唯借酒浇愁尔。”
“借酒浇愁愁更愁,不如酣睡一场。”
空扶着额头,面色苍白地道:“若能睡去,自当睡矣,无奈总是辗转反侧。一旦躺卧床榻,思绪纷至沓来,越想越是难眠。”
失眠甚矣,然我并非医者,难以开方。
程乾风听罢,思索半晌,脑中闪过妙计。
“那我来伴你入眠如何?”
“诶?”
“是时候展现吾之慈爱了。”
“不不不,汝乃男子也?”
“那就父爱如山。”
“罢了,恐更糟糕……”
空沉默须臾,复苦笑言:“抱歉,屡屡给你们添乱。”
“真心悔过便振作起来,一味消沉终非良策。我之建议是勿听琴瑟,勿饮酒浆,宜饮食有度,勤勉锻炼,做个康健活泼的少女。”程乾风说道。
空微微一笑,随即神情黯淡。
“吾有些惧怕。”
“惧何?若是玲子之类的人物,只需呼救,德狗等人便会涌现,率领十万雄兵,直捣黄龙,不留丝毫痕迹。”
空笑道:“真的,莫要逗我笑了。”
好似整理言语,空抬头望天片刻,再望向程乾风。
“程乾风大人不再佩戴长颈鹿面饰矣。”
“实话说,颇为憋闷,且散发异味。”
空嘴角抽搐,脸色微红:“请问吾能坐汝身旁否?”
“随意,吾并未标价坐于此需花费一百钱。”
“那便好。”
空小心翼翼绕过茶几,坐在程乾风身旁,随后垂首,忐忑不安地玩弄着指头,程乾风并未催促她开口,而是取来原先的饮品。
总不能浪费,还是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