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狗人又舔了舔嘴唇。
这不是跳舞,是死前的痉挛,是临终前的挣扎。就跟那只黑狗一样,死前的
痛苦也让监狱设施翻滚着。
「该不会发生整栋建筑物都倒塌这种事吧?」
兴奋之意从力河的声音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安。
「倒了不是正好吗?值得恭喜的事情。若是这里变成一堆瓦砾,我会率先在这里种植纪念树。」
我会为了月药、我的黑狗,以及在这里被杀的许许多多的人,在这里种一棵有一天会长成大树,开满纯白花朵的树木。
「大叔你不久前还不是很高兴地说要人家尽情破坏吗?」
「那只是门面话而已啦,我是不在乎监狱设施崩毁,但是要是变成一堆瓦砾,那可就不太妙了。」
「为什么?」
「借狗人,你仔细想想,要是建筑物倒塌了,连地底下的金块也会被埋住,到时候要挖可就费工夫了。」
借狗人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力河,看着力河一脸认真的表情说:
「大叔……你真的相信?」
「什么意思?」
「我是说金块之说,你真的相信有那种东西吗?」
力河转动黑眼珠,喉结上下滚动。
「借狗人,事到如今你在说什么笑话?当然是有啊,我的情报来源很正确,不需要怀疑。」
「哦,如果是就好,你的情报来源是那个叫作安还是云的妓女吧?」
「是丝露,一个红发美女。她从NO。6的高官口中听说的,在床上。不会错,不可能是假情报。」
「是吗?」
「就是。你还小,而且一天到晚跟狗在一起,所以对那方面的事情完全不了解,男人啊,在那个之后很少会对女人说谎。对方是自己老婆就很难说,但是不会对欢场女子说谎,因为没有必要。」
「所以才会不小心脱口说出平时绝对不会说的机密。」
「就是那么一回事,你也懂嘛。」
「那个叫作丝露的女人能相信吗?」
「当然能。我确认了好几次,问她是不是真的,丝露说她真的听到了。那个丫头讲得那么斩钉截铁,可以相信。」
「大叔,你跟那个女人有一腿吗?」
「这不是小孩子该问的事情,在教育上非常不当的问题,身为有良知的大人,我拒绝回答,无可奉告。」
「从你嘴巴里说出来的话,永远是不适当的发言啦。真是的,你的良知早就被酒精分解了吧,像你这种非常不适当的大人绝对不要靠近我的小娃儿。」
「别扯远了。我跟丝露有没有关系跟这次的事情有什么关联?」
「讲白一点,就是大叔跟老鼠相比,怎么看也是老鼠比较受女人欢迎的意思。嗯,一百个人里面有九十九个人……不,我看是一百个人都想跟老鼠睡,不想跟大叔你睡。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不认为丝露会是例外。」
力河夸张地蹙着眉头说:
「借狗人……你想说什么?讲话别像咬着颗卤蛋一样含糊不清,拜托一下,可以讲得简单一点吗?」
「简单一点啊。嗯,其实也没什么啦,只是我在想,假设我是丝露,我喜欢看戏剧,迷上伊夫这个名字乍看很漂亮的演员。要是那个演员轻声细语在我耳边呢喃,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