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络千翔却头一歪,趴在她肩上睡着了。她慢慢移开他的头,想让他平躺在地上。只是这一个轻轻的动作,络千翔又死死的抱住她。
“小姐,你在里面吗?”好在随心寻了过来,正透过开着的房门向里面望。“怎么这么大的酒味?”
“随心,你过来帮我把他弄到床上。”白无忧在心里苦笑,被人当成替身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很不好。不好到她想找个地方,去忘掉他醉酒之后那些思念的话语。因为那些话,都不是对她说的。
随心进来就看到被络公子紧紧抱住的小姐,惊讶地就要大叫。“别叫,他喝醉了。”白无忧静静地说。
两人花了半天时间,才把络千翔扶到床上。他搂着她的手,却没松开一分。最后还是在意进来,拿了个枕头放在他怀里,才把白无忧解救出来。
三人来到外面,随心欲言又止地看着白无忧,最后干脆豁出去了。“小姐,你和络公子……”
“我们没什么,你别胡思乱想,他只是醉了把我当成了他喜欢的女子。”白无忧云淡风轻的说完,大步走开。“这事,到此为止。”
既然他那么渴望见到那个女子,把她当成了她,那她就来替他保守今天的秘密,让他以为他真的见到了她。
她扬起头,炽烈的太阳晃得她睁不开眼,蒸干了眸中那一点水渍。等她吃完午饭,在意已经把络千翔的屋子收拾干净,点了有助于睡眠的熏香。
她也和往日一样,午饭之后睡眠半小时,起来后习武,累了就吃冰镇的瓜果解渴。太阳偏西时,随心过来叫她,“小姐,别练了,快点擦擦汗,回去洗洗好吃晚饭。”
她一回头,就看到络千翔苍白着脸,从房里出来。身上的黑衣好像已经换过,没了中午时看到的褶子。
“去把醒酒汤给他端去。”白无忧中午的时候就告诉在意,弄点醒酒汤备着。随心只好先一步去了厨房,端了碗醒酒汤给络千翔送去。
“公子,喝碗醒酒汤吧!”随心将碗递向络千翔。
络千翔正痛疼欲裂,眼冒金星,其实他昨天本可
以不醉,可他的心里太难受。
看了看碗中的东西,还是道,“不用,你端回去吧!”随心有些生气,将碗再次向前一送,“这是小姐吩咐奴婢们准备的,公子要是不喝,自己去跟她解释。”
络千翔被她突来的气恼气得呆了一下,顺手接过汤碗,直接喝了下去。将碗递回她手里,“回去交差吧!”
随心接过碗,转身的瞬间,暗瞪了他一眼。哼!要不是看在你救过小姐,就凭你今天中午敢抱小姐这一条罪状,我就得往你的汤里加点佐料,让你这一晚上跑茅房跑到腿软。
白无忧从树影里出来,经过院子时,对着络千翔微笑了一下。“晚饭好了,你要不要来吃?”
络千翔虽然清醒了,可意识还是有点糊涂,他明明记得半醉半醒之间,桑言来了。可他醒来之后,怀里却搂着个枕头。他只以为是自己喝醉,把枕头当成了桑言。
“我不饿。”他从远空收回视线,落寞地转身回房。
白无忧昨晚练了一夜的剑,好像从来都没看到他出去过,那他房里的酒坛子是从哪来的?看他此时的状态,就是问了也不会说。
只是隔了一天,张墨白的父亲就到了木易府上。白无忧因为一直不出偏院,自然不会知道。随心和在意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出来给她添堵。
听到云岭国张家家主张文漠到访,木易家主木易远急忙出了府门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