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着嘴看着他,似乎很久才说:“谢谢您指出来,我会改正,也希望以后您对我和对别人一样。”
他笑了笑,道:“我不知道哪些事你能做,哪些又不能,我想最好说清楚,以免以后再遇到这样的情况。”
她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愣了一愣。
他无视她的表情,直截了当的问:“你的意思是,你能做会议记录?”
“是。”她适应的很快,同样公事公办的语气。
“电话会议呢?”
“我需要一幅耳麦,免提可能不行。”
“听电话没问题?”
“没问题,只要我可以自己控制音量。”
“好,我记住了,”他看着她,“还有别的问题吗?”
“没了。”她回答。
“那你可以走了。”
“再见。”
他看着她推开门,头也不回的走掉,心里有种奇异的感觉。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生气,他触到了她的底线,终于。
他回去工作,不知为什么很久都放不下这件事。
“你要一视同仁是不是?”他喃喃自语,随即便拨了一个电话给胡悦然,让她把在礼宾和管家轮岗的t各抽一个,扔给关博远,帮着跟进freidan的接待任务,其中自然也包括司南。
胡悦然心领神会,很快发了一封邮件出来,收件人是关博远,抄送了运营部门一干人等。信里还是她一贯的口吻:听大哥您说最近公关部很忙哈,小的也很体谅,谨此献上t两枚,协理大师接待事务,请大哥笑纳。关博远没理由拒绝,回信道谢。
程致研看了只是一笑,暂且把此事放下,只等着看关博远怎么对司南,查尔斯又如何反应。
6
八月,台风过境,气温骤降,天降豪雨。
日出之前,浅灰色的密云缭绕于历峰大厦六十至八十八层之间,更高的楼层又穿云而出。站在天庭大堂的玻璃幕墙后面,风过挟着雨水和未及融化的冰晶扑面而来,宛如置身于风浪中的漂流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