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福思小心的抚摸着怀表上的合照,在众人的好奇下,才不舍的给他们看了看。
纳吉尼眨巴着眼睛,看着合照上的即使在笑也掩盖不住悲伤的两人,心里也有些不开心。
海尔波边看照片边和纳吉尼对比,发现她的眉眼和照片上的女人像了个五六分,难怪老头看了一眼就跟着魔了一样。
“那天,我的孩子躺在我的怀里一点点咽气…她也因为血咒的事不得不离开…我又成为了孤寡老人……”阿不福思用手背胡乱的擦着脸脸上滚落的泪,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的失态被纳吉尼看到。
他对外的形象是孤僻、暴躁、不讲理没错,但不是没有情感。
总之在看见疑似儿子恋人的后代时,他是真的破防了。
汤姆看着流泪的老头蹙了蹙眉,用无声咒在周围又叠了个防窃听咒,又单独给纳吉尼弄了个闭耳塞听。
“我可以告诉你纳吉尼的事,但我能得到什么?”他冷漠的说。
阿不福思用手绢揩了揩鼻涕,闻言了然的点点头,“拥有独角兽祝福的血一瓶?独角兽的角?马人的弩箭……”他不断的夹着筹码,但都被一一拒绝。
阿不福思转念一想,身居高位的人看不上这些很正常。
于是他压低声音,凑近汤姆神秘兮兮的说,“我这有几本关于长生的书,你要不要?”
汤姆闻言眸子一闪,长生?这话他多久没有听到过了?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书。
他微微颔首,然后开始说起了纳吉尼的事。
阿不福思从简短的话语里知道了纳吉尼独自离开后经历的生活,在知道了纳吉尼变成蛇后吃了血兰花又变成人的时候,惊疑不定的朝小胖妞看了一眼。
“所以…她真的就是…”阿不福思的嗓子发干。
当初放任纳吉尼离开,也有她自己的意思,因为谁也不能接受从一个有思想的人变成一条不会思考的蛇,所以她才会离开熟悉的一切。
汤姆点了点头,第一次见纳吉尼的时候他也吃了一惊。
“她突破身体的限制,变回人身后智慧在增长,说不定哪天会记起曾经发生的事。”他小声说。
阿不福思踌躇了会,他看着纳吉尼脸上灿烂的笑,觉得失去记忆对她而言是件好事。
“我老了,不知道能活多久。知道她过的不错,我就放心了。”阿不福思疲惫的揉揉额角,“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将这个酒吧留给她…只要她把我的画像和阿利安娜挂在一起,有时间来陪我们聊聊天就行……”
阿不福思在世上没什么亲人了,他的妻子和儿子早逝,儿子的恋人算半个亲人,虽然现在不记得他,但也是个念想。
再说了,和他同样孑然一身的哥哥也没留下什么子嗣,这酒吧留给他也没用。
“哦,是吗?”汤姆说,“你不和邓布利多商量下?要知道这个酒吧和霍格沃茨可是……”
阿不福思闻言不自然的笑了笑,视线扫过毫无所觉的纳吉尼,嘴唇蠕动了几下,像是在忍耐什么。
“和他商量?他先有个孩子再说吧,这些留着也没有用!”他冷哼了声,不屑的说。
“你怎么确定他没有孩子?”
“我当然知道,当年他和格林德沃那小子分手后…哼,我就是知道…”
“好,很好。”汤姆觉得阿不福思忘记了一件事,便出声提醒,“你难道忘记了格林德沃从德国来伦敦好几个月了吗?而且有人拍到过两人在对角巷进出。”
“那又怎样?难道还能立马生出个孩子?”只要谈及那两人,阿不福思说话都变的咬牙切齿,“如果不是两人的斗争,阿利安娜不会死,我的孩子也不会死……”
老人愤怒而痛苦,但又怕吓着纳吉尼,便把目光转向了壁炉台上的那幅少女画像,眸子里狠厉一闪而过。
汤姆对两人的官司不感兴趣,他很想去看看老人说的关于长生的书,是不是和他猜想的一样。
西弗知道阿不福思口中的斗争是什么意思,但逝者已逝,说再多都是徒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