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作个大胆假设,对不对,我没有绝对的把握。”
白衣姑娘美目微睁道:“傅少主请说就是。”
傅少华微一摇头道:“姑娘这病不是天生的,很可能是姑娘刚出生的时候,收生的人不小心碰了姑娘的头,震动了姑娘脑中细嫩的经脉,使得经脉偏移,因而导致四肢不能动弹。”
白衣姑娘美目一睁道:“这是多少年来我头一回听见有人能说出我的病因。”
傅少华道:“姑娘,我这只是大胆假设。”
白衣姑娘道:“可是多少年来,那些名医没一个大胆假设的。”
傅少华道:“也许就因为他们是名医……”
白衣姑娘道:“能治么?傅少主。”
傅少华迟疑了一下道:“姑娘,我仍是那句话,没有多大把握。”
白衣姑娘苍白的脸庞上泛起了兴奋神色道:“只要有希望就行了,傅少主不知道,多少年来我是多么盼望自己能伸手拿拿东西,下地走走……”
傅少华道:“姑娘的心情是可以想见的。”
白衣姑娘道:“可是我一直遭到无情的失望打击。”
傅少华道:“最好姑娘现在就别存希望。”
白衣姑娘点了点头道:“我听傅少主的就是……”
顿了顿接问道:“傅少主,我这病怎么治法?”
傅少华道:“一时半会我还没办法下手为姑娘治病。”
白衣姑娘微愕说道:“怎么?”
傅少华道:“姑娘这病要施针。”
白衣姑娘道:“要扎针。”
傅少华道:“是的。”
白衣姑娘道:“我明白了,傅少主身边没有金针。”
傅少华道:“不错,姑娘,我一不挂牌,二不悬壶,所以身上一直没带这些东西。”
白衣姑娘道:“我怀里有一盒金针,傅少主,请取出来看看合用不?”
傅少华怔了一怔道:“姑娘何来金针。”
白衣姑娘道:“还是上次有位大夫忘记拿走的,说起来恐怕有两三年了,我看那一把把金针怪可爱的,所以让家父给我藏进了怀里。”
傅少华“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嘴里说着话,人却没动。
白衣姑娘冰雪聪明,嫣然一笑道:“我不能动,只有请傅少主自己动手了,我是个半死的人,再说这也是从权的事,傅少主又何顾忌之有?”
一句话正说中了傅少华的心事,他脸上热了一热,咬了咬牙,伸手进白衣姑娘怀中摸出了一个小巧玲珑的檀木盒子。
他只觉自己脸上很烫,心也跳得很厉害。
再看看白衣姑娘,她那苍白的脸颊上也泛起了一抹红晕,她本就清丽,这一来更见娇美。
她闭着一双美目,那长长的睫毛一动一动的,此情,此景,醉人!
傅少华强定了定心神,打开了那檀木盒,看了一眼之后道:“还可以用……”
白衣姑娘睁开了眼,脸突然又一红,道:“那就请傅少主动手吧。”
傅少华向商二一抬手道:“商二,把你的火摺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