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陛下病情好转吗?”一人跟丈夫接耳说道。
那是个太医,闻言摇头,一句话没说只是叹气。
叹气?
想来当真是没好,只是为了大誉的火炮,撑着身体来设宴罢了。
陛下真的,他们都感动哭了。
——
官道上,三匹马依旧疾驰,到了前面的驿站后停下。
“明日再赶一日,就到梁都了。”一个男人拿着帕子擦了擦脸,接过茶水两口灌下,说道:“休息一夜出发。”
旁边的人动了动身体,蹙眉说道:“还有两日呢,急什么?便是后日到梁都,也能救你们陛下。”
“你他娘的。”一人气得瞪眼,咬牙抽剑架在那人的脖子上:“老子忍你很久了,别以为老子不敢杀你。”
骤然的抽剑,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
那人到底还是有些忌惮,默了默后,伸手推开了剑。
“左右不会让你们的陛下死,再说了,死了再……”
后面的话不敢再说了,侧身避开刺来的剑。
他蹭蹭往驿站外跑,说道:“再敢动手,我便碎了这药瓶,叫你们救不了梁丘孤乐。”
后面追的两人停下脚步,咬牙看着他,却是不敢再上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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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情况从一开始的平和淡笑中,逐渐变得剑拔弩张。
司空弋原先还是极好的神色,这会儿突然发怒,跟大誉的霁王怒目而视起来。
看到这里,所有人都不敢再出声。
谈不拢的,即便受邀前来。
可此次到底是不一样,火炮啊,这可不是重连弩。
重连弩的杀伤力自然也不低,可却是不能跟火炮比的,对方狮子大开口也是情理之中。
“我们出不了这么高的价,便是城池土地,更是不能让的。”他说道。
“那就是没得谈了。”段渐离拂袖,说道:“即没得谈,也就不必多费口舌了,告辞。”
张汐音起身,和段渐离对上座的梁丘孤乐施礼,就往外走去。
“拦住他们。”司空弋突然喝道。
“丞相。”
上座,病弱的梁丘孤乐喊了声。
司空弋扭头看去。
“陛下。”
“既然无法,就不要为难霁王爷和霁王妃了,让他们走吧。”梁丘孤乐说道。
听着这话,段渐离牵着张汐音的手直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