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风一步上前,轻轻拉住苏妍婷的手,将她从沙发上牵起来,看着她左脸上的指印,爱惜地抚摸了一下,随着一道光芒拂过,脸上的指印消失不见,反而有一种温暖的舒适感,滋养着苏妍婷的左脸,让她的脸上很快恢复如初。
被当作透明人的张云很不服气,端着酒杯,翘起二郎腿,靠在沙发上,看着宁云风两人,说道:“哟喝,你这个穷鬼,还有点拽呢,在本大少屋里秀恩爱,还把本大少当成透明人,胆儿挺肥呀!”
“刘明,给我打断这穷鬼的四条腿,再给老子骟了他,老子让他一辈子都碰不得女人。”
而刘明站在屋门口,心中莫名的感到一丝畏惧,仿佛一只小猫,面对一头凶恶的老虎一样,一种血脉上的天然压制,让他的双腿一步也迈不动。
张云喊了一声,没有见到动静,转头一看,发现刘明瑟瑟发抖,脑门上的汗珠如雨滴一样落下,他还以为刘明得了急病,不由得怒吼一声:“刘明,你在干什么,关键时刻,偏偏拉稀摆带,我家的钱,不是拿来喂狗的。”
刘明猛一哆嗦,一下子反应过来,他是张家的狗,怎么能怂,脑袋一摆,强行驱逐心中的恐惧感,大步上前,伸手向宁云风后颈抓去。
宁云风头也不回,身后的气劲透体而出,“轰”的一声,将刘明震得倒飞而起,砸在客厅墙壁上,将砖墙砸出一个大洞,砖石横飞。
刘明倒在尘埃中,身上堆满了破砖碎石,四肢折断,七窍流血,一身的功力被废,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
愣了好一会,张云才反应过来,丢掉手中的酒杯,用双手擦了好几下眼睛,才确认刘明被废了。
他额头上一下子就冒出了冷汗,怪不得苏妍婷会喊这个穷鬼过来,原来是有恃无恐。
宁云风看着苏妍婷,轻柔的抚着她的秀发,轻声问道:“是谁打的你?”
苏妍婷一指张云,说道:“是他。”
“给他两巴掌,让他长长记性。”
苏妍婷心性善良,并不想对张云赶尽杀绝。
宁云风转身盯着张云,二话不说,一巴掌就向张云脸上扇去。
力度适中,只在张云脸上留下一个红肿的巴掌印。
张云痛得大叫一声,旋转了三百六十一度,惊恐的睁开大眼,盯着宁云风。
宁云风反手又是一掌,在张云的另一边脸上又印上了一个巴掌印。
张云再次反向旋转一圈,又回到原点,两边脸上都有一个巴掌印,正反对称,显得非常有美感。
张云的脑瓜子嗡嗡的,好大一会才反应过来:“我这是被扇了两个大嘴巴?”
一摸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一下子怒火中烧,退后两步,与宁云风保持安全距离后,指着宁云风,强忍着疼痛,破口大骂:“你这个穷鬼,居然敢打我,你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你这次不踩烂三百台缝纫机,你休想出来。”
“我还要让你倾家荡产,让你一家人像乞丐一样,住桥洞,捡破烂,吃剩饭,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宁云风理都没理他,眼里只有苏妍婷,牵起她的手,抬脚就往外走。
张云只是普通人,而且苏妍婷也没有受到侵犯,给了他两巴掌,小惩一番后,就准备离开,他还要到机场赶飞机,没时间在这里消耗。
张云却不知道他已经在阎王殿转了一圈,见两人要走,一下子就不干了,伸出左手就去抓宁云风的后背,一抓之下,仿佛一把抓在钢板上一样,一股力道反震出来,震得他的五指全部骨折,皮肤裂开,鲜血淋漓。
张云一下子痛得哇哇大叫,拼命的摔着左手,仿佛能将疼痛摔掉一般。
宁云风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三名警察急匆匆的跑来,为首的人还大声喊着:“哥,你叫我们来有啥事?”
要不是宁云风气劲震荡,他还差一点撞在宁云风身上。
张健眼神很好,刚一进门,就看到破破烂烂的屋子,张云红肿着脸,右手鲜血淋漓的哀嚎,一下子猜到了事情的大概。
立即堵在门口,大声喝道:“站住!”
“我是派出所所长张健,立即举起双手,蹲在地上。”
张健年纪轻轻,凭着张家关系,高中混毕业后,就去部队镀了两年金,凭着他老子是警察局长,回来后轻易就弄了个编制,进了派出所,两年时间,就成了所长。
年轻气盛,而且后台过硬,养成了他目空一切的习惯,如今见到家主的嫡长子被人欺负,哪能咽下这口气。
“嗖”地从腰间掏出枪,“咔嚓”一声,子弹上膛,对着宁云风眉心,大喊道:“立即跪下,双手抱头,否则,格杀勿论!”
跟随来的两名警察也掏出枪,对准宁云风和苏妍婷。
其实张健心中,也跟明镜似的,张云欺男霸女,他也是早就知道的,他还好几次替他擦过屁股,只因为张云是张家的唯一继承人,是未来的家主。
宁云风见到抵在额头的枪口,面不改色,反问道:“你们警察就是这样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