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禾的眼底闪过一丝沉痛,大概是上辈子徐成的死,让顾瑾禾没能替他报仇,而产生的执念吧。
总觉得犯了错的人,就该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不是依靠家世和靠山而为所欲为。
上辈子如果不是吴禄夺了吴祁安继承人的位置,坐上吴家的家主,将嫡支全部赶出了吴家。
徐成的仇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报。
顾瑾禾看了眼吴禄,算起来,这位还间接的替她报了仇。
吴禄微微蹙眉,刚才顾瑾禾看他的那一眼,包涵了一些他看不透的情绪,但是有一点他看到了,感谢,对,就是感谢,他从顾瑾禾的眼底竟然看到了感谢的神色。
但是吴禄有些不明白他只是问一个问题而已,怎么会对他产生感谢的想法?
这让吴禄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时就听顾瑾禾说道:“就是看不惯他们作威作福罢了,有权势不是错,但是滥用职权就是错了。”
吴禄心知原因绝非这么简单,但是既然顾瑾禾不愿意说,那他就不多问,刚才也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这京城谁不知道,得罪谁也不要得罪顾瑾禾,因为得罪她的下场不太好过,不仅仅是面子上,还有家族的颜面,都将会名誉扫地。
所以能不得罪顾瑾禾,就不要得罪。
吴禄说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顾瑾禾眼里闪过一丝冷意:“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顾瑾禾环视一圈周围,见还是没有找到顾瑾容的身影,便问道:“你看到我二哥了吗?”
吴禄回道:“你二哥一早就和齐辉走了,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紧接着吴禄问起了顾瑾禾刚才说的话,“怎么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顾瑾禾抬手捏了捏眉心,睡了一上午,感觉脑子都有点晕眩了。
顾瑾禾轻声道:“他们不是想让我们有来无回么,那我们就让他们永远留在这座山上。”
吴禄微微蹙眉道:“你别忘了,他们可是能驱使毒蛇为他们做事,这可比人难搞多了。”
蛇有成千上万条,能从树上掉下来,能从地底钻出来,让人防不胜防。
顾瑾禾却摇头道:“接下来他们应该不会再用蛇了。”
吴禄有些疑惑的看了眼顾瑾禾:“为什么这么说?”
顾瑾禾淡声道:“因为我在这里,他们不敢放蛇,蛇可没有人的脑子可以认人,就算能认人,也不可能做到万无一失,所以他们会去掉这个不会使用。”
吴禄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没有想到,你还真是一块免死金牌啊!”
说到这里吴禄有些感慨。
免死金牌说的好听,可若反过来说的话,这就是顾瑾禾提前收的利息罢了。
谁也不知道两年后,顾瑾禾还不能活下来。
所以现在挑衅也好,和慕容家作对也罢,顾瑾禾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