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恬满脸惊讶,她猛地趴到江誉行身上,鬼鬼祟祟地说:“您怎么知道的?”
江誉行猝不及防,身体被祝恬撞得歪了歪。他将手绕到她腋下,稍稍拉开了她和自己的距离:“我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祝恬有点崇拜地看着他,继而问道:“那您认识我爸爸吗?”
“你不知道你爸爸是谁?”江誉行用手指托起她的小下巴,祝恬应该像祝潼多一点,长大以后想必是个令人操心的女魔头。
祝恬摇头,她难得露出渴求的神色:“您能不能帮我把爸爸找出来?”
江誉行说:“看心情吧。”
祝恬不太懂江誉行的意思,她长长地“哦”了声,接着就在沙发上乱蹦乱跳。她跳着跳着就累了,她又爬到江誉行身边,扯着他的衬衣说:“叔叔,您看到那幅画没有?那是我送给怀怀的。”
顺着她的小手指,江誉行看到墙上挂着一幅充满童稚的水彩画。他还没欣赏完毕,她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不过隔壁那副画,柜子上的花瓶,哦,还有很多很多东西,都是怀怀的男朋友送给她的。对了,叔叔,您知道怀怀的男朋友是谁吗?”
江誉行正想给她多剥一颗糖的,听了她的话,他随手将糖果扔回茶几:“男朋友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吗?”
祝恬仰着脖子看着他,语中带着强烈的求知*:“男朋友是什么?”
江誉行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很快会知道的。”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江誉行走进厨房的时候,徐依怀正背对着门口,心情愉悦地哼着歌。她围着一条红白相间的蕾丝边围裙,尽管她穿着白衣黑裤,仍然有种说不出的诱惑。他不禁失笑,他到底是多么的欲求不满才会这般的饥渴。
披萨已经被放进烤炉里,徐依怀算了算时间,于是又掀开锅盖看看锅里的土豆。锅里的土豆已经被煮熟,那层浅褐色的土豆片已经裂开,她用筷子戳了一下,软绵绵的,看样子应该差不多了。
徐依怀把土豆捞到盘子上,正打算去皮,身后突然传来一阵不大不小的动静。她以为是祝恬,回头却见那一大一小都堵在门口,此际正好奇地注视着自己的举动。
“需要帮忙吗?”江誉行问。
“你会吗?”徐依怀表示怀疑。
江誉行走到料理台前,他用洗手液把手洗干净:“不就是土豆泥,有难度吗?”
祝恬跑到她身边,踮起脚尖看着那盘土豆:“怀怀,什么时候可以吃?”
“很快咯。”徐依怀知道这丫头肯定闲不下来,于是也抱她去洗手。
起初祝恬还认真地给土豆去皮,但很快便失去耐心,扭着身体在东张西望。徐依怀顾得上祝恬,又顾不上那颗正冒着热气的土豆,不小心就被烫了一下。
听见徐依怀疼呼,正在把土豆压成泥状的江誉行立即抬头,他捏住她的手腕,看着她的手掌微微发红,眉头不自觉皱起:“真是笨手笨脚。”
徐依怀被他粗暴地扯到身前,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把水龙头打开。清凉的自来水流过指缝间,手上的刺痛感消退后,她的脸紧接着又烫了起来,因为江誉行几乎是将自己环抱在怀里的。
江誉行的呼吸喷在她的脸颊,她本想稍稍拉开点距离,不料却对上祝恬那双贼溜溜的眼睛。她虽然享受他的怀抱,但总不能当着孩子的面做如此亲密的动作,毕竟这对孩子的影响真的不太好。
徐依怀将手抽回,随即跟江誉行保持适当的距离:“没事了,其实也不太疼。”
身旁的人粉脸低垂,江誉行只能看到她的侧脸,那长长的睫毛正轻轻地颤动着。他觉得有趣,平日她巴不得黏到自己身上,现在却主动退开。他低头看了眼祝恬,突然就明白了一切。
祝恬还不死心地挤到他俩身边,她重新把注意力放到土豆上,努力帮忙去皮。
有了江誉行的协助,土豆泥很快就做好。祝恬闹着说肚子饿,徐依怀就给她装了一小份,领她到饭厅吃。
披萨还差十来分钟才可以出炉,徐依怀回到厨房,江誉行还在,她问他:“你要不要先吃?”
“我不习惯跟那种小丫头一起吃东西。”江誉行回答。
徐依怀很不服气:“你干嘛老是瞧不起小丫头?只有胸大腰细屁股翘的才是女人吗?其他的就没有魅力了吗?”
江誉行听见就乐了,他将手撑到料理台边缘,轻松地将徐依怀圈在自己的可控范围内,半压着声线说:“你可以勾引我试试……”
尚算陌生的阳刚气息扑面而来,他的阴影罩在跟前,徐依怀才发现自己对他根本无力招架。她微微将身体后放,但腰已经抵在冰冷的料理台上,他嘴角微翘,那双深邃的眼睛紧紧地锁在自己身上,她真觉得被他这样刻意地盯着,比那天穿着比坚尼挑逗他时的压力大得多。
跟江誉行对视了三两秒,徐依怀便狼狈地败下阵来,她别开脸:“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兴致调戏我了……”
江誉行轻笑了声,他问:“你知道男朋友是什么东西吗?”
徐依怀下意识摇头。
“刚刚那丫头才问我,男朋友是什么东西。没想到连你也不知道,看来我真要好好地……”江誉行唇边的笑意更深,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言传身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