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依怀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膛,低声问他,“就算我咬破了你的唇,掐伤了你的肩膀,但我没有在你身上留下什么东西,你真的一点都没有怀疑过吗?”
江誉行的神色变得很古怪,沉默了片刻,江誉行才说:“那天醒来之前,我做了一个梦。”
不需要江誉行多做解释,徐依怀也能猜到这个梦有多荒乱,想到他在梦中随心所欲地意淫自己,她忍不住笑骂:“流氓!”
江誉行揉乱了她的头发,然后承认:“是挺流氓的。”
徐依怀摁住他的手,仰起脸追问:“那,那个呢?”
尽管她问得含蓄,但江誉行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的声音平稳无澜,但字里行间还是透出一股酸意:“我一直以为,你跟秦征早就上过床了。”
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八章
徐依怀没料到江誉行会往这个方向想,她哭笑不得,好半晌以后才说:“活该你误会!”
说完以后,徐依怀就从他怀中出来,一副要下床的样子。江誉行勾住她的腰,二话不说又把人往自己的怀里带。
后脑勺恰好撞上了江誉行骨头,徐依怀不满地回头看着他。
江誉行伸手替她揉了几下,对上她的眼睛,他反倒笑起来:“生气了?”
徐依怀算不上生气,不过又理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一种情绪。她沉默着,接着又听见江誉行说:“你气我也是有理的,我不应该这样想你……”
他将下巴抵在自己的头顶,徐依怀不适地动了动身体,与此同时,环在腰间的手臂亦猛地收紧。她动弹不得,只好窝在他身上。江誉行的身体有点僵,徐依怀想他现在的情绪应该挺不稳定的。不过这也难怪,他自个儿胡思乱想了这么多,最后却发现什么事都没有,她想他应该郁闷得很。
等怀中的人安静下来,江誉行才接着说:“秦家老太太说你们有婚约,虽然是不成文的婚约,但两家都是认真的,而秦征似乎也把你当成……”
“当成媳妇儿对吗?”徐依怀替他将话接上。看着江誉行有点憋屈又有点不爽的样子,她故意说,“我需要帮忙,秦征永远不会拒绝,我闯祸他还给我被黑锅。你说他不把我当成媳妇儿,那他应该把我当成什么?”
江誉行扣住她的下巴,随后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所以,你也把自己当成秦征的媳妇儿了?”
那一下咬得徐依怀嘴唇都麻了,她毫不示弱地咬了回去。
江誉行干脆将她压在身下,用额头地着她的额头,语气缱绻地说:“你都在我床上了,还敢想着别的男人,看来真要好好收拾你了。”
徐依怀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他越是这般醋意满满,她越是喜欢找弄他:“秦征对我可好了,虽然你们都爱拈花惹草,但秦征不像你这样,借着酒意就把我拐到床上来。”
面对徐依怀的指控,他满腔柔情地说:“怕什么,反正我会把你娶回家,一辈子照顾你。”
这话实在戳中了徐依怀的心窝,她的目光锁在江誉行身上,声音又轻又缓:“秦征对我这么好,我也没想过嫁给他,你跟秦征比起来差远了,你怎么知道我愿意嫁给你?”
江誉行又好气又好笑,他说:“不愿意也得愿意。”
徐依怀笑起来:“哪有你这样霸道的。”
“是你先勾引我的。”江誉行的声音低了下去,他温柔地含着她的唇瓣,直至吻到两人都气息紊乱才将徐依怀松开,“以后不许再勾引别的男人,只准勾引我一个。”
“这个‘勾引’,怎么听都想再骂我呀。”徐依怀用力掐他的手臂,奈何他的肌肉结实得好,无论她怎么掐,他都不需皱半下眉头。
江誉行由着她作乱,他语带笑意地说:“勾引是个技术活,不是什么人都做得来,更不是什么人都能勾引我。”
徐依怀更加用力地掐他:“听你这么说,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的赞美了?”
江誉行恬不知耻地点头,回应他的,是徐依怀的一记白眼。
在床上嬉闹了好半晌,徐依怀早已饿得饥肠辘辘,她对江誉行说:“你这到底算是什么待客之道呀,我都醒了这么久,你只会问东问西的,就是不知道给我弄点什么吃的吗?”
“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江誉行说。
“我想在这里吃,吃点什么也好。”徐依怀回答。
江誉行轻轻地刮了刮她的鼻尖,问她:“这是在考验我吗?”
徐依怀点了点脑袋:“你可以这样认为。”
江誉行下了床,他说:“看来我真要抽时间跟宋知瑾拜师学艺才行了。”
其实江誉行平时偶尔也会下下下厨,冰箱里虽有食材,但不新鲜。难得徐依怀这么有兴致,他就换了衣服到附近的超市买了点肉和蔬菜回来,同时还绕到徐依怀的公寓里给她拿换洗的衣服。
担心徐依怀会饿着,江誉行经过西饼店时买了几个新鲜出炉的面包。刚走进家门,徐依怀就嗅到了香味,第一时间就拿出来吃了。他将牛奶递给她:“吃慢点,你看起来就像俄塞俄比亚的饥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