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梦见宋煜往舌根底下压缓解心绞痛的药,他七年前沈江姩改嫁那时生气呕血,气坏了心脏,不能动气,一动气便心绞痛,这时被气发作了。
宋煜慵懒地靠在椅背,高大的身体被霸气的大椅包裹,“孤王若是执意要罚你的阿郎呢?”
“那民妇会心疼阿郎的呀,心疼到失眠那种。”沈江姩哽咽道:“阿郎是民妇唯一的依靠了。若是阿郎有个三长两短,再弄丢了官职,民妇。。。的日子可怎么过呀,这贫贱夫妻百事哀,我们全家都指望阿郎的俸禄过日子的,我们周家可不能出一丝差错的呀!”
“沈江姩!”周芸贤窒息,错愕的张大了嘴巴,娘子她如何什么都说啊!好丢脸。
宋煜缓缓拨开瓷瓶,又在舌根底下压下一颗丸药,很有些情愫的端详着沈江姩,“可以啊沈江姩,有你的。”
“。。。。。。”沈江姩不解他在服食何物,莫非是那个。。。调理身子的,他和那个侧妃不是要小孩么。壮阳的么。。。额。。。
“你日子怎么过,和孤王有关系么?你风光了七年了,周夫人的好日子也到头了。”宋煜将手压在心房,干净的手指收拢,被气的受不住了啊,内里翻搅的难过,想幸有些女人怎么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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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妇愿意为阿郎受罚,只要殿下放过阿郎,民妇抄多少遍臣子规都可以。”沈江姩继续道,“三遍五遍,十遍八遍,民妇毫无怨言。”
邱梦软声道:“周夫人和周大人好生恩爱。爷,这臣子规念在对方初犯,不如便算了吧,不然周夫人跟着操心心疼,身子也吃不消的。。。”
沈江姩不是看不见宋煜那张黑沉沉的脸,那脸都这么黑了,肯定气够呛,倒是光吃壮阳药做什么,狠狠处罚周芸贤啊!是她还不够作死么?她个人认为已经够挑衅的了,宋煜这忍耐力有点太强了。。。
燕青冷笑道:“周大人叫一名弱女子如此保护着,以前听说周大人靠岳父家才爬上大理寺的位子,我起初还不信,现下看来,果然不是空穴来风啊。”
谢锦说,“不是空穴来风,周夫人嫁妆带了数十万两过去周府呢。”
周芸贤被质疑吃软饭,方想解释。
沈江姩便厉声道:“燕将军,谢小爷,你们怎生可以这样讲我家阿郎呢!他明明是寒窗苦读十几年,靠实力中的状元,我家阿郎等于是我父亲的亲生儿子,会给我父亲养老送终那种。而且这次我父亲的事,我家阿郎为了保护皇族利益甚至大义灭亲了的!这般赤胆忠心,谁人能及?”
燕青鄙夷,“养老送终到死牢去了。”
周芸贤脸成酱色,只恨不得将沈江姩的嘴巴给缝上,知道她爱自己爱得不能自拔,但明知殿下和他交恶,怎么还如此明目张胆地护着自己,果然是妇道人家,满脑子男欢女爱,没有大局观念,不会分析利弊,“娘子,住口!”
“听闻周大人,”宋煜牵唇,耐心逐渐消失,“写得一手好字啊。”
“殿下,下官领罚,下官跪安,下官五日内一定将臣子规交给殿下查看。”周芸贤不由的汗透厚衣。
“阿郎,你的右手受伤了,左手怎么写字呢。而且要跪着写,那跪五夜怎么受的住呢。让姩姩代你受罚吧!谁都不可以伤害阿郎。。。纵然是太子也不可以。”
沈江姩回身扶着周芸贤的手臂,宋煜那黑黢黢的表情,她觉得挺刺激的,还好这辈子不会再见了。秋后问斩,还有半年时间,她再想旁的法子就是。宋煜这个路子,放弃。
宋煜缓缓重复:“谁都不可以伤害阿郎,纵然是太子也不可以。。。”
周芸贤简直无语至极,从牙缝挤出声音道:“姩姩,你住口行不行,我叫你祖宗了。”
宋煜笑道:“周大人以为贵夫人这番滋扰之后,你还能轻易跪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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