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领着十五名差役进入庄园后,立即让他们散开,各自去打听情报。而他则与徐宁并肩而行,往那处豪华的宅院而去。路上,周同好奇地问道:“不知小英雄贵姓?”
徐宁抱拳回答道:“在下徐宁,江湖人称“金枪手”。此庄乃我亲舅宁缺的祖宅。不知周壮士是何方人士?”
周同谦虚地笑道:“在下周同,江湖人称“陕西铁臂膀”,来自华州潼关。”
徐宁惊呼一声,忙抱拳道:“原来是陕西大侠铁臂膀周侗!久仰久仰!”
周同摆摆手,笑道:“当不得什么大侠之名,只是江湖朋友抬爱,给了个薄名而已。”
徐宁打量着周同那一身差役服饰,不禁叹气说道:“如此人物,只能在颍州做个差役,真是可惜了!我大宋的大好儿郎,本应驰骋疆场,建功立业!”
周同浅浅一笑,说道:“小英雄着相了。不知小英雄练武的初衷为何?是为了保家卫国,还是为了强身健体?若是有空,不妨去颍州城东看看,那里的景象或许能给你一些启示。”
不等徐宁回答,周同已策马疾驰,率先来到宁宅前。青砖琉璃瓦,这座宅子显得古朴而庄重,规格显然不低,在颍州都是数一数二的豪宅。宅前地面铺满了光滑的青石板,宽敞又平整,显得整个宅子更加气派。周同刚到,就有仆人迎上前来,殷勤地帮忙牵马。
周同装作不经意间,瞟了一眼马棚,意外地发现里面停着两辆马车。他不动声色地走过去,看似随意地问道:“此两辆马车是庄上的吗?”他动作看似缓慢,实则两步已走到近前,微微挑开窗帘,匆匆看了一眼,便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此时,仆人才回话道:“回差人!这是老爷亲友的车,前两日回来探亲所用。”周同听后并未再多问,只是微微点头,表示了然。
待徐宁下马后,两人一同进入宁宅。宅中三人见面后,一番寒暄过后,周同便开门见山地说道:“庄主,我等此次前来,是为了查证一事。不知庄主是否收留了10名和尚和1名美颜妇人?”
宁缺闻言,心中一紧,但表面上却故作镇定地否认道:“绝没有此事!我宁某人一向守法守规,怎会收留什么和尚和妇人?”
周同微微一笑,说道:“庄主,不必急着回答。此事关乎颍州一场匪患,以及20万两财富的下落。江湖上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我只是来告知庄主一声,稍后我等就要沿河去追查昨日的匪徒了。这帮匪徒胆敢欲图对皇室亲族动刀,此事若不查个水落石出,是不会罢休的。”
宁缺面色凝重地问道:“这和那些和尚有什么关系?”
周同瞥了一眼宁庄主,心中已有了几分底细。他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江湖上传言纷纷,说就是这帮和尚悬赏高达二十万两银子,意图刺杀皇室子弟赵令畤。”此言一出,整个宅院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宁缺听到这句话,双手不禁微微颤抖了一下。他急忙将手中的茶盏轻轻放下,以免发出声响。周同仿佛并未察觉到宁缺的异常,继续说道:“还请庄主为我们准备足够的淡水和食物,我等必须继续追查这批匪徒的下落。”
宁缺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不如庄上用完午膳再走如何?这般匆忙,恐怕诸位壮士也吃不消啊。”
周同拱了拱手,语气坚定地说道:“庄主好意,我等心领了。但公务在身,实在不敢有丝毫耽误。此事州府极为重视,听闻皇城司的公事张潜也在颍州调集人马,准备参与此次行动。”
听到“皇城司”三字,宁缺顿时站直了身子,脸上露出惊疑之色:“皇城司的公事怎会出现在颍州?”
周同微微颔首,沉声道:“此事机密,不能轻易透露给外人。我只能告诉你,皇城司的人已经在二三日前抵达了颍州。”
不等宁缺继续追问,周同已经起身说道:“庄主,我等就不多留了。还请尽快安排补给,我们稍事休息后便要继续顺河追查。”
宁缺忙不迭地拱手道:“徐宁,你快带周官人去补给物资。我就不亲自相送了,回程时还请周壮士及各位兄弟务必来庄上喝几杯薄酒。”
周同也抱拳回礼,笑道:“一定一定!庄主盛情,我等定当铭记在心。”
当周同随徐宁走出宅院大门时,他回头望了一眼匆匆赶往后宅的宁缺,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徐宁察觉到了周同的异常,疑惑地问道:“周大侠何故叹气?”
周同拍了拍徐宁的肩膀,声音低沉道:“徐小兄弟,我有一句话要劝你——赶紧离开这里吧!晚了恐怕性命难保。”
徐宁浑身一震,仿佛被一股冷风吹过,他急忙问道:“周大侠,您何出此言?”
周同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权衡利弊,思考是否应该将事情和盘托出。但最终,他还是选择了保持沉默。他摇摇头,不再言语,转身骑上自己的马匹,招呼庄户们拉上补给马车,向庄外而去。
徐宁见状,心中更加不安。他急忙上马,追上周同,再次问道:“还请周壮士明言,究竟发生了何事?”
周同缓缓地转过身来,深深地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该说的刚才已经说了,你叔父清楚。天降横祸,除了躲别无他法。”
徐宁听着周同的话,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尽量让声音保持平静:“请周壮士明示,究竟是什么横祸?我们又该如何躲避?”
周同摇了摇头,似乎不愿多言。带着补给马车向庄外驶去。
徐宁望着周同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困惑与担忧。他勒住马匹,静静地站在原地,望着远方渐渐消失的身影。
徐宁深吸了一口气,调转马头朝宁宅的方向奔去。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未知的恐惧,也有对庄园安危的担忧。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叔父,问清事情的真相,才能为庄园的未来做出正确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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