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是万万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手。
“可她想求教的,是殿下。”我啼笑皆非。
齐王忽而停了下来。
他的动作流畅,行止随心。我却不行,因为这一下,几乎打个趔趄与他撞在一起。
不过他的手仍捉着我的手臂,将我稳住。
他看着我,道:“孤不去,咸宁公主会责怪你么?”
他个子比我高出许多,与他对视之时,天然会感受到一些威压之感。
这人果然什么都明白。我心想。
我也看着他,心思一转,反问:“我若说会,殿下去么?”
“不去。”他说,“不过孤会去找咸宁公主,与她好好说清楚,不可再强人所难。”
说罢,他带着继续我在冰上溜了起来。
我:“……”
此人直得惊天地泣鬼神,也不知他真的是这样还是装的。
不过,我还是觉得好奇,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把话问完。
“殿下既然不去,为何收着薛婉的信?”
齐王道:“孤何时收着薛婉的信?”
我说:“就是那时候,我拦住了殿下的马车,交给殿下的。”
“是她写的么?”齐王目不斜视道,“你没说。”
我愣了愣。
“自是她写的,”我说,“那信中应当也有署名……”
“没有。”齐王打断。
我:“……”
这是我没想到的。
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薛婉毕竟是个正经闺秀,给人写情书这样的事,传出去是要毁清白的,自然不能留下署名之类的明证。
“殿下以为是谁写的?”我追问。
“换右脚。”他说。
我换了右脚。
他带着我在冰面上滑了个巨大的圆弧,朝兄长那边滑回去。
我看到兄长正在用水囊喝水,眼睛望向一边,似乎在看风景。
也不知道这破风景究竟有什么好看的。
“谁写的都一样。”齐王道,“无关紧要。”
我还想继续追问,却听齐王道:“你那栀子花如何了?”
“已经好了。”我说,停了停,又补充道,“多谢殿下的书。”
齐王“嗯”一声,仍旧看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