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贺管事走后,朱露白轻叹,“其实我还有赚钱的法子,就不敢用。”
姜薄眼神一暗,“为何?”
朱露白道,“怕被抢啊,有权有势的人看上了,一文不给就夺了去,我还能去衙门闹啊。还不是忍气吞声自己吃亏。”
姜薄,“……”这京城还有比我权势更大的吗?哪个吃了豹子胆敢夺你的营生?
姜薄道,“如今我也算是衙门里的人,想来人家夺之前也得掂量一下,你放心去做。”
朱露白扑哧笑了,“你就一小衙役,别的不说,见着郑家人我们也得避着走。”
姜薄,“……”奶奶的,差点把这孙子一家给忘了,都给他们过了年了,可以收拾了!
当初康明帝派了那么多人去边疆,名义上是协助姜薄御敌,实际上还是尝试离间或自己掌控姜家军。
但跟过去蹭功劳的人也不少,康明帝也没有阻止,这些人也可以混淆姜薄。
郑钦就是蹭功劳人中的一员,他爹郑继郑伯爷倒是领了康明帝的命令要做些事的。
但是京城的人太乐观了,边疆这里早就被姜薄治理的铁桶一般,他们又是富贵窝里出来的,哪能插得上手。
蹭功劳的人姜薄不管,反正这些人没卵用。
想要在他面前蹦跶的,姜薄毫不客气都拍死了。
郑伯爷这种老奸巨猾的就不敢有动作,那就留了下来。
现在康明帝已经成了过眼云烟,姜薄又是摄政王,这干人留在边疆也没用,姜薄就让他们都回来了。
好歹这些人也在边疆攒了些功劳,回来也是要论功行赏的。
只是年前忙乱顾不上,过了年就不能放着不管了。
郑伯爷早就算好了自己能得个什么官,有什么赏赐,毕竟军功没多少虚头。
他只后悔倒戈地太晚,在姜薄面前没什么地位。
只是论功行赏下来郑伯爷却发现相差太大了!
他觉得自己四品的官不要想,五品总归有,但他只得了个六品校尉,连将军都没挣上,然后让他去军营练兵。
郑伯爷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就是没过早倒向姜薄,但也没有给他使过绊子,照理不该这样啊。
郑伯爷得问啊。
他是四处找人请客吃饭使钱。
终于有人开口了,“听说,我也是听的,摄政王好几次遇着伯爷家的三公子,他觉着三公子行为有些……不羁,那时候摄政王就觉着伯爷治家不严,年前,摄政王在一家酒楼吃饭,正遇着三公子的某个小妾拉着被你家休弃的媳妇儿哀求说话。”
“你儿子那妾要你前儿媳回去,她说伯爷要给你家三公子另外娶妻,就怕到时候新少奶奶回来,这小妾日子过不下去,摄政王恰目睹了经过,他觉得匪夷所思,说了一句,‘竟有此荒唐之事’。”
“这么一来,摄政王就对伯爷的能力起了疑心,认为伯爷理家教子都不甚那个,看得过去。就要人查一查伯爷军功是否有问题,这种事,伯爷也知道,即便您军功实打实,总也有来去,这论功行赏时,也就不敢给您往上了评。”
墙倒还众人推呢,郑伯爷在摄政王面前没了口碑,自然有人会跟着落井下石。
论功行赏也就是分蛋糕,可是空位置就这么些,谁都想要实权,不想要闲职,你有了我就少了,把你压下了我就多了。
郑家本来就在走下坡路,又让摄政王不喜,不弄你弄谁?
郑伯爷搞明白了原委,直气的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