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露白也在思考自己的将来,以前的计划现在全都要推翻了。
以前她就想安安稳稳做个富婆,平平静静过完这一生,现在是不行了,以后哪怕姜薄不要她,她在京城也不会有安宁日子。
那么就只能离开,外面熟悉的只有去泉州那一路经过的地方,思来想去,泉州最好。
如果可以,她还想买条船出海。
不过想要做到这一点,她需要钱,需要大量的钱。
她现在赚的也不少,算是托了姜薄的福,但还远远达不到她需要的量,一艘能出海的船要多少银子?怕是得十好几万,还得有船员保镖,这都是钱。
朱露白把目光投向了范粟。
想要赚到这笔天文数字,靠她的小打小闹是不行的,只有拿出范粟这个大杀器了。
不管她和姜薄之间有多少矛盾和鸿沟,但两个人赚钱的目的是一致的,姜薄其实比朱露白还缺钱。
他缺钱缺得都不敢登基。
就算最后的最后,朱露白依旧无法摆脱姜薄,一个只能依附他的女人和一个可以成为他钱袋子的女人,姜薄再如何也不会怠慢她。
想要拥有话语权,就得自己给自己增加筹码,依靠容貌和男人的心都不靠谱,容貌会随着岁月变迁,心会改变,只有利益永恒。
朱露白等姜薄回来的时候就和他直接说了这件事,“以前我不知道你的身份,对于我来讲,赚这些钱足够了,再多我一个女人也守不住。现在不同了,有你在,我能放开了赚钱,就问你愿不愿意。”
姜薄看着朱露白,“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以前我也没拦过你,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朱露白道,“你可能还未完全明白,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和你合作赚钱,但我不是替你赚钱,我和你得讲好分成。”
姜薄道,“我和你之间谈什么分成,没得生分伤感情。”
朱露白压住冷笑的欲望,揉了揉眉头,“你不愿谈分成,那就是在白嫖我的价值,谈银子伤感情,但只谈感情就是不想给钱,我之前那些骨瓷白糖烧酒之类你用的很不错吧,我可没见你分我一分钱。”
“摄政王,若我是一个男人,是你的下属和幕僚,我给你出了这么多赚钱的主意,你也得给点赏赐暖暖人心收买人心吧,为什么我是个女人,和你有了关系,你就想白嫖呢?”
姜薄,“……”完全不知道如何回应,他从未见过朱露白这么咄咄逼人。
但内心里,他情愿看到这样的朱露白。
朱露白继续,“之前那些就算了,你拿了就拿了,我也受了你的庇护,用了你荐的人,我也赚了点钱,之后,你若依旧是这种态度,那我和你合作不了,我也不会再给你出任何赚钱的主意。”
姜薄最后无奈道,“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那就谈分成,你想干什么都行。”
朱露白满意了,“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她伸出了右手,姜薄不懂,犹犹豫豫用双手合住了朱露白的手,想把人拉进怀里。
朱露白晃了晃,抽回了自己的手,“那你可以找人过来和我谈了,尽快开展新项目,尽快赚钱!”
姜薄,“……好。”
有例子在,他是真的相信朱露白赚钱的能力。
朱露白都想好了,改良版马车,只要抗震效果超出现有的车,就能赚钱,最好是能找到橡胶。
她自己做,做不出是一回事,做出来也守不住,现在不同了,有姜薄在,哪个不长眼的敢夺?
姜薄缺钱也爱钱,但他因为时代的局限性,对商业也存在看不起的态度。
主流思想,国之大事在祀于戎,朝廷重视的是农业,是人口,从商,乃与民夺利之举。
种种局限下,姜薄就随便点了个人过来和朱露白谈分成,还嘱咐他,“不要和夫人争利。”
朱露白把范粟叫来拟定合同。
朱露白原本想的是能从姜薄手里分百分之十就不错了,不能低于百分之五,毕竟她需要姜薄的各种资源人脉,她出的只有主意。
但来人一脸谦和,居然提出五五分。
朱露白和范粟,“……”
范粟虽然没当过掌柜,但他对数字天然敏感,之前就和朱露白商量过分成的事,也觉得百分之十顶多了,所以,来的人是棒槌吗?
棒槌就棒槌,反正于己方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