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摇了摇头,“不用了,还有一个小时他就应该回来了。”
他的话很受重视,即使他是塞拉的儿子,塞拉也会尊重他的选择。
亲情是一方面,更多的还是林奇很有钱,这同样也是一件很现实的事情。
两人看着电视,聊一会天,本以为内尔会早点回来的,结果两人从六点多等到了快九点,内尔才回来。
期间塞拉打了好几次电话,但都没有联系上内尔,在这个缺少移动通讯的时代里,一个人如果不主动联系其他人,就没有人能够找到他!
回到家里的内尔身上带着一身酒气,他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林奇时眼神有些僵硬,他有些迷迷糊糊的意识也在一个激灵之后复苏。
又突然有些紧张起来。
“到书房来,我们谈一谈……”,林奇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朝着二楼走去。
换了新家的内尔也给自己弄了一个书房,这样显得自己很有格调。
此时在外面春风得意的内尔,却不安的回头看了一眼塞拉,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上了楼。
上了二楼之后,林奇就站在书房的门边等着他,等他进入了房间后,林奇关了上门,然后坐在了书桌后的椅子上,那本是内尔该坐的地方。
“我无意去窥觑你的私生活,但你身上那股子特别的香水让我意识到我等了你好几个小时,你并不是在为了公司的效益去应酬,而是和女人在鬼混,我很失望。”
就在刚才关门的那一瞬间,内尔身上有一股子很清淡的香水味钻进了林奇的鼻子里,作为一名对各方面都有研究的人,他能够清楚的分辨出女性向香水和男性向香水的区别。
毫无疑问,内尔身上淡淡的香味来自于一种女士香水,在这个男权且人们对于基佬并不能包容的社会中,没有男性会为了独行特立使用女性香水,那只会让他自绝于社会。
面对着林奇的指责,内尔第一时间就是道歉,“我不知道你今天要来……”
他没有否认,没有反驳,这说明林奇的猜测没有错。
林奇看着他,在这具身体留给他的过往的记忆中,这个男人其实有很多的毛病,有着大男子主义,他现在看上去给人一种委屈的感觉,实际上来自于他的生活依旧受限于林奇的控制。
如果没有林奇,或者说那家建筑公司就是他自己的,他或许就是另外一个样子了。
一段时间后,林奇摇了摇头,“我对你的私生活不感兴趣,你和其他女人鬼混那是你的选择,最终酿出的果实也要你自己去承受。”
“但是我必须告诉你,你可以鬼混,但不能和那些女人结婚,我不希望我的钱在我不值钱的情况下,要分给别人。”
“不许结婚,不许有私生子。”
按照联邦法律,如果亡者没有遗嘱的情况下,私生子也具有分享遗产的权力,这就是为什么每年会有无数的围绕着私生子和遗产的官司上演的原因。
内尔现在居住的房子,他的存款,包括他持有的一部分公司的股票,如果多了一个私生子或者多个私生子,那将会是一个麻烦。
说过这个严肃的话题之后,稍微停顿了一会,林奇才继续说道,“我打算让你去纳加利尔。”
这句话一下子让内尔清醒了起来,他有些愕然的看着林奇,“我只是喝多了出了一次轨,我甚至没有和那个女人上床,你就要把我发配到纳加利尔去?”
“这和你出不出轨没有关系,我会在那边修路,这份工作会交给你去做。”
内尔还是不太相信,“但它听着就像是一个暴君在告诉他不喜欢的人,‘你他妈被流放了’。”
“如果我这么说你能接受的话,那么你就当成这样去听!”
“我不管你怎么想,最迟七月份,你带着公司的人就必须动身,我们的时间并不多。”
内尔知道这是无法改变的事情,只能叹了一口气,但他还是抱着一些希望,“这次我要被流放多久才能回来?”
林奇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要看进度,我们至少要拿下一到两个行省……你可以理解成州,一两个行省的高速公路网络建设,也许还会更多,可能三五年内你是回不来了。”
内尔的注意力此时并没有放在时间上,他只是皱着眉头问道,“纳加利尔人那么有钱吗?我看了电视的一些报道,他们很穷,他们从哪弄钱来修路?”
林奇掏出烟盒,取出了一支烟叼在嘴上,拿出打火机。
叮的一声,火焰腾起,他抬眼看了一眼坐在书桌对面的内尔,“我借给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