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不太好生硬的改变话题,其实观众们有时候很粗心大意,但有时候又非常的敏感。
解说二刚要点头说是,解说三就捂住了他的嘴,解说一则奋力从挣扎中的解说二手里抢回了话筒。
他还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非常正经的说道,“刚才我的朋友开了一个玩笑……”
本来还有些严肃的场面在解说二蹬腿时蹬掉了一只鞋子时,变成了一场“闹剧”!
熟悉三贱客的人们一如既往的指着电视对朋友们说起这些贱人的过往,那些第一次认识到三贱客的人们也开始对这些贱人感觉到好奇。
主持人嘴角抽了一下,她借助转身的机会翻了一个白眼,她重复了一下,“玩笑?”
解说三一边用力捂着解说二的嘴巴,一边伸着脖子凑过来,面带微笑的看着镜头,“是的,那是一个玩笑,我们来这是为了理想!”
人们的哄笑声让严肃的内容变得不严肃了,即使这个时候人们意识到其实他们不是在开玩笑,也很难讨厌他们。
不排除有人会讨厌他们,但更多的人还是觉得他们就算不会让人喜欢,也不会让人很刻意的讨厌或者针对。
节目的气氛一下子就缓和下来,紧接着这三个贱人开始肆无忌惮的抨击州长候选人的各种做法,有时候他们也会抨击州长的做法,特别是解说二,他总是说着说着就“说漏了嘴”。
这个时候解说一和解说三就会主动的救场,可能是在所有人都看得见的地方给他一些小动作,或者干脆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鲜明的立场和讨喜的风格一下子就深受观众们的喜欢。
“他们很有趣!”,薇菈已经为林奇布置好房间后从上面下来,站在一边看了一会。
林奇笑着点了点头,“这三个家伙的风格很特别,他们不会让人那么简单的就讨厌他们,所以有时候他们说的过分一些,也不会生出反效果。”
他抬头看着薇菈,“别站着,坐着看,节目才刚开始。”
薇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节目,很欢快的节目,这可能也是这个政治新闻类的节目组第一次把节目分为从严肃,变得轻松。
主持人一开始还不是很适应,但很快她就放开了,有时候她也会在观众的惊呼声中说些刻薄的话,但很快观众们也适应了这些。
只要不是太过分的刻薄,说的内容不恶毒,最终人们还是能够原谅乃至所接受的。
薇菈不时发出的笑声让她感觉到很轻松,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像现在这样简单的享受快乐了,等节目结束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和林奇坐的很近。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这么一点一点的和林奇靠的那么近,而且从林奇坐在沙发上的位置来看,似乎是自己主动靠过来的。
节目结束之后,已经是十点半了,这个时间也是人们差不多准备睡觉的时间,此时四目相对,呼吸时的燥热气息扑打在彼此的脸上,一股子悸动从薇菈的心底钻了出来。
林奇保持着自己的笑容看着她,她觉得如果自己再不走,可能会出现一些问题。
在思想即将溃堤的时候,她站了起来,转过身,深呼吸,“客房我收拾好了,我……”
说着她咬了咬牙,快速的离开,似乎多停留一秒都是煎熬。
林奇撇了撇嘴,起身走到楼上,经过简单的梳洗之后,他躺在了床上。
这栋房子有集中的供暖设备,地下室的锅炉把暖气送到了每一个房间里,即使没有很厚的被子和衣服,也不会让人觉得冷。
林奇睡觉的速度很快,他就是那种几秒钟就能入睡的人,这是一种很好的习惯,在某些时候能让人快速的恢复精神和体力。
不知道睡了多久,黑暗中的他突然睁开了眼睛。
在卧室门下的缝隙处,有一道影子,挡住了外面传来的光源。
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保持着睡姿不动,伸手拿着特意放在床头柜上的钢笔,拧掉笔盖攥在手中。
据说是这支高达上千块的钢笔有高强度耐磨合金的笔头,即使失手掉在桌子上也不会变形,那么它应该能刺穿一个人的胸口吧?
门,缓缓的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