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南淮意轻声问:“在我这儿待着不好吗?”
“可是你要出去啦。”许逐溪仰头看他,“那我一个人待在这儿多没意思。”
她的目光水一样柔。
不过这个里边参杂了多少南淮意个人的情感所带来的脑补,就是不可考证的事情了。总之南淮意只觉得心都在打颤,“……我等会儿就回来了,好吗?”他抚摸她的头发,手指穿插着到发梢,柔顺非常。
许逐溪朝他笑的俏皮:“那我就等会儿再来。”
“好,怎么都好。”
南淮意临走的时候,再一次保证,“等会儿就回来了。”
“好。”许逐溪点头,“注意安全。”
他目送着她回了屋子。
也就不到五步路。
让南淮意看出了五百公里的距离的味道。
绕着长廊出去的时候,正碰着施琴,她手里拿个瓶子,里边不知道放着些儿什么,黑黢黢的药汁,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南淮意晓得,是她熬的凉茶,怕两个女孩考试前上火了。
每晚都要喝一杯。
许逐溪的那杯常是塞给南淮意解决的。
因而南淮意见了,就觉得腮帮子发酸。
苦味都从舌根上泛上来了。
他却没注意到,施琴的眼神更是古怪。
又是难过,又是可怜,又充斥着怜爱的情绪,短暂地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儿,问道:“你那会儿又把逐溪放你屋子里写作业了?”
“嗯,我现在出门,她回自己屋子里去了。”
施琴欲言又止,“她在自己的屋子里写作业写的好好的,你非要把人弄你屋子里,跟着你待着学习,这能学的进去吗?你这样……”
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南淮意同奶奶目光相接,这才意识到,她是话里有话别有深意,又是想多了。不过,话总是都从他自己嘴里说出去的,也没什么别的话语好说,只能沉默。
施琴说:“我是现在看着逐溪心情每日都不错,总是笑呵呵的,是个好孩子。被你这么……女孩的心思一向是敏感的,我要是真跟她说了,她想着家里人都晓得了,兴许才要难过。我现下的意思,可不是同意你就能胡乱随便做什么,凡事你都得多思所想,不要随着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奶奶说的是。”南淮意急着快点出去,然后才能早早回来,免得许逐溪等急了,“等会儿凉茶就凉了,这效果就没有了。我还急着出去,等会儿回来就继续听您说——”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