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索着该怎么形容,眼前竟不自觉浮现出一个画面。
她关门时,江与鹤正喂楚桑落服下药片。动作小心得犹如对待一件易碎品,即使看不清神情,她也很明显得感受得出江与鹤的担忧跟心疼。
而一贯冷清的楚律,软软地靠在他肩头,满满的依赖。
最后,助理只说了句:“很好,他们很好。”
江与鹤只对楚桑落好。
一种明目张胆的、毫无保留的偏爱。
简方舟眸色闪过些复杂,偏头看向远方。他招手,“下次好好工作,别理那群八卦精。”
“好!”
助理如释重负,一下就跑开了。
简方舟望着眼前的门,笑了笑,而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人生唯一一次暗恋就这么潦草结束了。
不过也不遗憾,毕竟他从一开始就预料到不会有结果。
门内,沙发上。
江与鹤力道适中地给怀里的人按摩,很好地减少了痛感,加以药见效,楚桑落脸色恢复如初。
她握住江与鹤的手,“不疼了,别按了。”
江与鹤反手牵住她,大约是刚才痛得厉害,她手心冰凉。大掌包裹住她的手,想尽快让她暖起来。
然后,他才详细问起:“最近老是像这样头疼吗?”
楚桑落迟疑了会儿,随后点点头。
准确来说,自从那晚一梦,复发的频率越来越高。
江与鹤静默。
楚桑落面露苦恼,“大概是不想我记起忘掉的那年,今天稍微用了点力去想,就成这样子了。”
“那就彻底忘掉。”
江与鹤没有一丝犹豫。
楚桑落怔愣,话音一转,却是问:“我做的那两个梦跟你没有关系是吗?”
只要江与鹤再一次否定,否认他们之前不认识,她就不再纠结。
那段记忆也就不再重要。
她执着又坚定的模样撞进江与鹤的眼里。
江与鹤舌尖舔了舔犬齿。
这段时间,他常会去心理医生那里坐一坐。几个小时前,他刚接完治疗。
他将几日以来的疑惑说出来:“梦到发生在别人身上的真实事情,这是由什么引起的?”
心理医生颇感兴趣:“梦境是过去还是未来?”
江与鹤说:“过去,且是从没见过的场景。”
心理医生咂摸了下,兴致消去一半。还以为这世上存在预知未来的事呢。
他悠悠然说道:“记忆也是会造假的。”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