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王婶闲着无事,在庭园给花花草草浇水,不想一个转头,发现好几天没见着的楚桑落,“怎么突然回来了?”她又往楚桑落身后找了下,“江先生呢?”
前几日江与鹤出院,但还是有诸多禁忌。为了方便监督江与鹤,也是为了照顾他,楚桑落就搬过去暂时住一段时间。
楚桑落莞尔,“他今晚有事外出,不在家吃饭,我顺便回来拿点东西。”
王婶赶忙放下喷水壶,喜开颜笑,“那行,我马上去做饭。”
“好。”
楚桑落应声。
院里种了几株醉芙蓉。
在夕阳下绽放到至极,深粉花瓣重叠,漆绿新叶相衬,妖娆明朗。
楚桑落微弯腰,托起醉芙蓉,嘴角浅浅弯起个弧度。
如这株醉芙蓉般,江与鹤的人生终究会由单薄的白,浅淡的粉,转化为繁华的粉。
此后,万事顺遂,得偿所愿。
每一个母亲都记得儿女的生日吧。
哪怕她的父母席不暇暖,总归记得她的生日。虽然大多时候都不在身边,但会通过其他方式来为她庆祝。
也正如江与鹤的母亲。即便离家十余年,也还记得江与鹤的生日就在几日后。
昨晚傍晚,小区。
楚桑落挽着江与鹤的臂膀,散步悠悠然。
不久,江与鹤接到个电话。
挂断电话,江与鹤说:“我母亲。”
楚桑落愣了愣,“找你做什么?”
如今恢复记忆,她对江与鹤的母亲已全无好感。她这人护短,尤其护江与鹤。
江母有权追求自己的幸福,但抛下江与鹤,间接让江与鹤从七岁陷入恶言,这是楚桑落极其讨厌的。
“她说过几天是我生日,想着当天我可能会有其他安排,打算提前帮我过了。”
他眸色沉沉,显出些茫然。
楚桑落见他模样,心脏倏地疼了一下。
久未谋面的母亲还记得自己生日,准备精心庆贺。
如果是别人,第一反应大概是开心。而江与鹤是质疑,疑问母亲出于什么原因。
她收好情绪,笑着说:“这很好呀。”
江与鹤压直唇线,自言自语似的,“是吗?”
他必须要知道的是,他很好,他值得牵挂。
所以,楚桑落毫不犹豫地答:“是!”
今早出门,江与鹤漆色眼瞳里跳动着一团微光,忐忑紧张,偏生楚桑落从中捕捉到了一丝隐秘欣喜。
其实,他也在隐约期待着今晚母亲准备的生日会吧。
在家吃过饭,楚桑落回到江与鹤这边。
她收到江与鹤的短信,说是可能会晚点回家,让她不要等久,自己先睡。
楚桑落猜测,或许是江母想借这次机会来拉拢跟江与鹤的关系,弥补当年的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