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十分无奈,满心想着这程温瑜有本事,定是叫宋浅对他刮目相看了,如此下来自家主子的地位可就不保了。
听到长风的这些话,姬长夜不禁觉得过往是自己小瞧这程温瑜了,看来他的身份绝非读书人那般简单。
“长风,你寻个信得过的人去查一查程温瑜的底细。”
姬长夜话音落下,书房外便传来小厮的话语声:“爷,院外一位姓程的公子请见您。”
长风一惊:“爷,不会是程温瑜吧?”
姬长夜起身万分瞥了一眼长风,说道:“就算是他又如何?跟了我这么多年,遇到事情还是这般不稳重。”
长风顿时哑口无言,悻悻地跟在姬长夜身后一同去了前堂。如他所想,果真是程温瑜。
“程公子,请坐。”姬长夜坐上主位后,便礼请程温瑜落座。而长风站在他身后,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程温瑜,好像怕他做什么不利姬长夜的事一般。
程温瑜被他这般盯着很是奇怪,想问清楚时却欲言又止。姬长夜察觉异样,心中暗叹一口浊气,出言道:“长风,你去端茶来。”
“是。”
长风离去后,程温瑜果真舒服许多。
姬长夜深知程温瑜此次前来定是有何事找他,便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程公子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听闻小厮来传话时,姬长夜想着平日里二人并未有什么交集,不过是见过几面罢了,便十分奇怪他来找自己是什么。
难不成是为了宋浅的事?
程温瑜还本有意与姬长夜客套几句,不想对方如此坦率,那他也不必拐弯抹角,直言挑明了自己前来的目的,说道:“程某此次前来是为了宋娘子的事。”
听此姬长夜神色微变。
“宋娘子托我在镇上寻处宅院与她,程某那时也未曾多想便应下了。如今后知后觉是程某没了分寸,逾越了与宋娘子的交情,叫姬公子不悦了。”程温瑜的语气诚恳,这番话却叫人摸不到头脑。
“不知程公子这番话是何意思?”姬长夜神色淡然语气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不知道是真的未曾听懂程温瑜话中的意思,还是有意装傻充愣。
程温瑜眼神在姬长夜扫过,隐隐着几分算计与思虑,随后轻笑道:“程某觉得这宋娘子既然是姬公子的人,哪怕是未曾进府程某这般没有分寸的交好想来也是冒犯了姬公子。所以此番前来,便是真心实意来赔罪的。还望姬公子莫要嫌弃怪罪,不要迁怒宋娘子。”
这程温瑜说宋浅是他的人,却没有八抬大轿进府给个名分,便是认定宋浅是姬长夜在外所养的外室。
姬长夜明了了程温瑜的心思,出言否认道:“想来程公子在其中误会了什么,我与宋娘子不过是朋友罢了,并没有其他关系。”
此时长风端来两盏茶来,愣生生打断了程温瑜即将说出口的话。长风恭敬地将姬长夜地茶盏置下,随后亲手捧着茶盏来到程温瑜面前,罕见的好声好气的说道:“程公子,这是我家爷珍藏的上好的茶叶,您尝尝?”
程温瑜不明所以地接过茶盏,正准备放下时又被长风的惊呼惊到再次捧起。
“程公子,您快些尝尝啊,可不要辜负我家主子待客的一番好意啊。”
姬长夜轻轻地用茶盖刮着杯沿,见长风这般反常便猜到他定憋着什么坏心思。
耐不住长风这般‘热情’,程温瑜只好喝下一口,不想刚刚入口便觉得喉咙十分晦涩,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长风见目的达到暗自窃喜,可看到姬长夜阴沉下来的神色后顿时收敛起来。
程温瑜忍着不适,逞强的开口道“这上好的茶叶果真与寻常的茶叶不同。”
姬长夜正想开口让人送来一杯清水,不想这程温瑜却很快宛若什么都没发生般,恢复了正常的神色,还继续接起了他不久前说的话。
“姬公子,这等子事镇上多的是,您也不必为了脸面否认,好叫伤了宋娘子的心不是?此次的事确是程某唐突,欠佳考虑,还希望姬公子海涵不要误会,程某对宋娘子绝对没有不该动的心思……”
在姬长夜身后的长风听着程温瑜这些不着边际的话,险些要将人打出去。
而姬长夜听到这些眉头紧蹙,语气冷漠下来:“程公子,你当真是误会了。我与宋娘子绝对是清白的。因为宋娘子与我有过两次救命之恩,所以我所做的这些都不过是报答罢了,绝非程公子想的那般。若是程公子这番话传出去,可是要坏了宋娘子的名声。”
他无心再与程温瑜废话,正欲起身离开时又止了动作,说道:“程公子自己对宋娘子并无坏心便是最好的,我相信程公子帮衬宋娘子不过是出自好友的义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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