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打翻在地的盒子,糕点四下散落,宋浅垂头难掩笑意。心想着这和宇锦未免表现的太过刻意了。不过看着赵流音敢怒不敢言的神情,她倒是觉得几分身心舒畅。
“王爷,您没有受伤吧?”赵流音现如今已是咬牙切齿,她自然知道和宇锦此举是故意的,可是还不能将他如何,还要维持脸面关切他如何。
和宇锦达到了目的,挥手让一旁候着的下人将残局收拾得当,随后好似什么都未曾发生过般对着赵流音道:“赵小姐想要说什么事情就开口吧。但是本王没有什么大本事,想必也帮不了你什么啊。”事实上他根本就不想要帮她。
赵流音看模样的确是有重要的事情,便顾不得刚才和宇锦的针锋相对,露出一副柔弱的神情说:“是家父近来身子抱恙,四处寻医皆无果。打听到晋王爷您识得神医,便想要麻烦王爷您引荐。”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情,赵流音又怎么会拉下身段来求和宇锦?
宋浅在一旁听着大抵是明白了赵流音的真实目的,她所打听到的和宇锦识得神医全是流言,她怎么会不知道?可是与和宇锦交好的姬长夜认识神医是真的,而赵流音实际上不过是要借着这个由子见到姬长夜罢了。
“那想必赵小姐是找错人了,不是本王不想要帮你,见死不救,实在是本王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去认识什么神医。所以啊赵小姐还是请回吧,去问问旁人没准就有了眉目呢。慢走,不送。”和宇锦甚至都没有委婉,就直接拒绝了赵流音。一来是他真的与什么神医相识,二来这个赵家人可没少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如今境地想必也是报应,人各有命,旁人何必插手?
没想到和宇锦连作态都不曾,拒绝的如此干脆。赵流音一时惊异,看着周遭迎上来的下人反应过来,急忙上前拦下要离开的和宇锦和宋浅说:“王爷,小女实在是无计可施才来找您的,还望您能帮帮我。”
虽然她的目的的确是想要借着理由见到姬长夜,但是她也不能真的弃自己父亲的身家性命于不顾。
还没等和宇锦回答,赵流音的视线就落在了宋浅的身上,一咬牙,她逼不得已的开口:“王妃,你帮我劝一劝晋王爷吧。”没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会向宋浅开口,这对赵流音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赵小姐,这不认识就是不认识,怎得强求的来?况且王爷并不是见死不救之人,怎会诓骗于你?这件事我们的确帮不上忙,你还是另寻他人吧。”宋浅和她的私账还没有算完,如今能够心平气和的在此处劝解她也是仁至义尽了。
宋浅话罢,和宇锦就对赵流音没有了耐心,给下人使了个眼色后,就和宋浅去了屋子内。
赵流音不相信他们真的不认识神医,不然在苏娄镇时那些又是何人?这摆明了是不想要帮自己。所以赵流音很是气愤,想要追不上却被下人拦住,强行的请了出去。
站在晋王府外,赵流音一脸幽怨愤怒的望着牌匾,心中对他们已是恨之入骨,想着绝对不会让他们继续这般嚣张下去。
回到了屋子里,和宇锦微微凝眉奇怪的问:“这赵老家伙无缘无故染疾着实有些奇怪。虽说天灾人祸,他做尽了坏事当是被惩罚,可是这报应来的还真是时候。太子大兴推行新政,朝中不满之人甚多,各自为营站队,看来这赵鸿祯是想要假借抱病一事来观望啊,没想到这赵流音也被耍的团团转了。”
没想到这帝京朝中竟然如此风云变幻,宋浅不禁惊异。看来当初决心离去当是正确的选择,不然如今想必姬长夜也会卷入其中,而那时候朝中才是真的风起云涌,纷争不断啊。
“大嫂,你该怎么对付赵流音就怎么对付她就是。不用因为这种事情而对她产生怜悯之心,像他们这种人只是为了一己私欲可以做尽坏事,就算真的是抱病,也不过是命中报应罢了,咱们该如何还是如何。”和宇锦看着宋浅叮嘱说。
宋浅摇了摇头安慰道:“你放心吧,我对这种事情不关心。她家中如何鸡飞狗跳也不耽误我在她身上讨债,况且你不是说这很有可能是赵家的计谋吗?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因为这个而对他们产生怜悯之心?”她也不是什么济世救人的活菩萨,哪来那么多的慈悲之心?还是对赵流音这种人。
“这我就放心了。还有一事,就是你我二人这几日还是少见面为好,毕竟我也说了,这朝中动荡不安,没准哪双眼睛就盯着呢。大嫂你和我走得近就说明姬大哥和我关系匪浅,到时候太子暴露心思,想着掌权,这就是一个把柄。对你我还有姬大哥都不好,所以有什么事我们还是书信联系吧。”和宇锦身处泥沼之中,自然是不得将宋浅他们拉下水能做的也只有暂且撇清关系才能保护好他们。
宋浅看着和宇锦不禁慨叹:“如今你也长大了,这种事情都要费尽心思去扛着了。”想当初和宇锦不过是个孩子气的孩童罢了,没想到这几年变得如此成熟,着实让人意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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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宇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答:“大嫂,怎得说明年我也该行弱冠之礼了,况且这晋王府就我一个人了,总不能见得它落寞,毁在我手中吧?”
想着大家都不容易,宋浅苦笑旋即转移了话题:“听费谷说你近来食欲不振,晚饭就交给我吧,我给你做几道开胃的菜如何?”
“又要麻烦大嫂劳累,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我这几日就想着大嫂做的酸辣汤,还麻烦大嫂。”
二人一边说话一边去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