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浅听着姬长夜的话,急忙摇头拒绝,毕竟在她看来元宝并不是姬长夜的骨肉,收下姬长夜父母交给小世子的金锁实有不妥。
“其实元宝……”姬长夜欲言又止,险些就说出了真相,看着宋浅疑惑的神色,他最终摇了摇头回答说:“不论如何,既然宋娘子你已经成为了王妃,元宝就是王府的小世子,我定然会将他当做亲生骨肉来对待的,所以这金锁他收下是自然的。”说着他就将金锁塞到了宋浅的手中,不给她推脱的余地。
望着姬长夜深邃的眼睛,宋浅情难自禁的鼻头一酸,她垂下眸子,望着手中的金锁点点头回答:“知道了王爷,那我就先去找元宝了。”说罢她离开了这里。
而目送着宋浅的背影消失在院子里后,姬长夜原本温和的面容被忧愁代替,他眉头微蹙来到了内室,将那封粗略看过的信重新拿了出来,上面的内容再次审视后让他多了几分难以置信。
信上所写是多年前令朝廷中动荡不安的真相。
那时候皇帝还是太子并没有即位,先帝苟延残喘之时,朝廷中有二心的势力就开始扰乱朝纲借此分权,先帝信任姬长夜的父亲,让他着手辅佐现如今的皇帝摆平这些事情,姬长夜的父亲忠心耿耿,帮着皇帝解决了绊脚石,可就在不久之后,姬长夜的父母就发觉事情的不对劲,因为紧接着就是王府中走水,一场大火要去了他们的性命,最终的真相也被就此埋没。
信上的内容让姬长夜明白,他父母的死并不是那么简单的,这其中定然有什么隐情。所以这就是姬长夜眉头紧蹙的原因了。
将信件装好放入盒子中,他又将盒子藏在了内室的暗格中,确保不会被人轻易发现以后,才放心的关上了内室的门,离开了这里。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太后很快就得到了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了这些事情不过都是姬长夜和皇帝做的局,于是迫不及待的将这些真相告诉了于崇和李明他们。
清楚了他们自己被戏耍后,于崇顾忌着太后还在这里,才收敛着愤懑说:“摄政王这么做实在是太过分了,这实在是不将太后您放在眼中啊,所以一定要给摄政王一些教训,让他知道太后您不是好惹的。”
“就是啊太后,绝对不可以就这样罢休啊。”李明跟着附和说。
可是太后的神色一沉,无奈的看着两个人说:“你们说的但是简单得很,可是应该怎么做?到最后的后果是什么样的,你们有没有细想过?摄政王如今的势力是任何一个就可以抗衡的吗?而且你们正当摄政王会看不出你们的这些伎俩来吗?何况这次本来就是个局,他们巴不得咱们跳进去呢,哀家定然是不能够让他们得逞的。”
就连她都是已经知道了真相也不敢轻举妄动,没想到他们两个人竟然如此大胆,还想着怎么样给姬长夜一些教训,还真是不知死活。
果真两个人在听到了这些之后哑口无言了,他们果真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好主意。
太后就猜到两个人靠不住,只能够自己想办法。不过现如今她能够做的就是自保了,让他的母族暂且先离开这里,接下来走一步看一步。至于于崇和李明他们,对太后而言并没有什么用处和威胁,只不过是达到了让他们暂且消停消停的目的。不过如今看来两个人是不打算安分守己了,所以太后不得不小采取一些手段想要离开这里。
果真在离开了太后的寝宫之后,于崇就忍不住开口说:“怎么会变成如今的这副模样?还真是憋屈,蒙受了冤屈还不能够报复回去,那太后叫你我前来是做什么啊?”也不知道是不是解开了误会的缘故,所以于崇对李明并没有那么大的敌意了,甚至是开始主动搭话。
这让李明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毕竟之前他们两个人都是吵的不可开交的,所以于崇这个举动的确怪异。
几秒之后,李明反应过来回答说:“的确有些奇怪,不过这些事情都是太后和王爷自己的事情,像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承蒙厚爱才能够换来这些机会,所以还是不要先去过问这些事情了,免得引得太后不高兴,到时候你我二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他了不想要惹麻烦,不过还是因为自己被里长夜他们利用算计的事情有些生气,他就觉得自己怎么可能对皇帝公然弹劾于崇呢?果真这件事情是有人捣鬼。
于崇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说:“你就是这般胆小怕事,有什么好怕的?他一个摄政王还能够比得过太后不成?虽然太后都已经这么说了,但是不代表我们暗中不能够做些什么啊?”他可是咽不下这口气,所以不论如何都想要报复回来。
听着于崇的话,李明最最终还是要摇了摇头不打算同流合污的说:“罢了,这件事情我还是等着静观其变吧,别到时候再怪到自己的头上,你就后悔了。”说罢李明快步离开了这里,生怕多待一会儿,这件事情就真的落在了他的头上。
没想到李明是这样胆小怕事的人,所以于崇嫌弃的看着他的背影说:“哼,就这样还想和我逗。”活该这么多年李明怎么着都斗不过他,如此想着他也紧忙着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