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为何一直看着我?”周瑜笑道。
“包子生的是什么病?”我问。
周瑜轻笑,“我答应过他不告诉你的。”
“你什么时候说话算话了?”我扬眉,当初将我骗出丹阳,自投曹操的罗网,这笔账我可是一直记着呢。
周瑜掩唇轻咳一声。
“绞肠纱”,他看着我,缓缓开口,“我在路上遇见胭脂时,包子正发病,请了当地的医生来看,说是绞肠纱。”
我对病理没有什么概念,“很严重吗?”
“嗯”,周瑜点头,“他身体本就虚弱,而且似乎曾经身中剧毒,所以血气不调,导致病入膏肓……”
身中剧毒……
我微微握拳。
“这是哪里?”
“丹阳城外的一个小镇,因为包子身体虚弱,不适宜车马劳顿,所以暂时不能回丹阳。”
我点点头,忽然疑惑地看向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周瑜看着我,没有开口。
我忽然间有些明白了,“胭脂去许昌是你安排的?她是你的人?”
周瑜苦笑,“她是你的人。”
我不明白。
“胭脂是我派去你身边的没错,可是她没有为我带回任何有用的消息,倒是这回包子生病,她第一个来找我了。”
胭脂正端着药推门进来,听到我们的谈话,怔在门口,随即低头。
“谢谢你。”我心里有些暖暖的。
胭脂笑了笑,“喝药吧,夫人。”
我点头,就着她的手,乖乖喝药。
“妈妈你醒了”,包子从门外走进来,见我醒了,开心地走上前挨着我坐下。
我摸了摸他的脑袋。
“妈妈,鲁叔叔说从这个小镇还有三天左右的路程就可以到丹阳了,不如我们去春风得意楼,好不好?”包子侧头笑眯眯地道。
“过些天吧,等妈妈身体好些再出发去丹阳。”我想起周瑜说包子的身体不宜远行。
“嗯。”包子乖乖地点头。
当天晚上,半夜时分,包子忽然发病。
“夫人,公子他……”周不疑匆匆来喊我。
我躺在床上,一直睁着眼睛,听到周不疑的声音,连外袍都没有来得及披上,便赤着脚冲出门去。
包子正躺在床上,蜷缩着一团,仿佛一个小虾米。
他额前便是汗,满面痛楚。
大夫正在诊脉,开了方子,让人拿下去煎药。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