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奕笑得肩都跟着抖起来,宠溺的伸出手捏捏他的小鼻子,“谨儿着急要做新娘子?”
栾谨撅起小嘴“哥哥不想?”
“呵呵!奕哥哥比谨儿更急,不过,谨儿还记得峰哥和我的承吗?我们要给谨儿一个最热闹的婚礼,可不能随便就办了!”
栾谨歪着小脑袋想了想,昵喃道,“好像有这样的事!可是,”栾谨不想把和秦关行过大婚之礼的事告诉栾奕,在他心里那个不算数。可是他总觉得应该尽快和栾奕结了婚,那个才能真正不算数。
栾奕看他欲言又止,追问道,“谨儿可是有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奕哥哥答应谨儿,回宫后尽快结婚!”
短短两三个月的时日,栾谨俨然成了小大人,原来连亲吻都不知道,现在竟然催促他结婚。不过有一点没变,就是栾谨爱红的脸,嘴里虽是说的自然,脸上早已红透整片天。栾奕最喜欢看他这个样子,羞赧的表情,羞涩的举止,紧张的心情被清净黑亮的眸子暴露无遗。
车内两人卿卿我我,车外关沐奋力赶车。从两天前上午至今天早晨,连续两天两夜不停赶路,已经顺利过了边境。快马扬鞭,几人归心似箭。
之后回朝途中怕栾谨的身体吃不消,住了三天客栈,路过驿站换了两匹马。披星带月,日夜兼程,马儿累了算是休息。
其实栾谨没觉得累,有栾奕和关沐陪着,虽然走的急,但三人有说有笑,欢哥笑语时间过的快。
一月左右,栾奕几人便赶回皇城,栾谨坐在车前兴奋的左看右看,脑袋转不过来,眼睛也不够用,“哥哥,那是哪?谨儿不记得了!沐哥哥,那个地方叫什么来呢?还有那……,还有那……”。
栾奕和关沐两个人都回答不过来他提出的问题,为满足栾谨的好奇心,在皇城内耽搁了大半天时间,栾奕和关沐陪同栾谨走遍主城区。
夕阳西下,街上逐渐冷清,栾奕命关沐回府报信,这边他带着栾谨进宫。
一道道宫门,一声声问候,栾谨的手越攥越紧。栾奕嘴角挂着笑意,到了殿前,栾奕停住脚步挪揄道,“谨儿回家了还紧张?”
“谨儿才不紧张,只是,只是好久没见皇爷爷,父皇和额娘了,还有峰哥,谨儿长这么大了,他们还能认得谨儿吗?”
栾奕见到局促的栾谨兴趣大起,“如果谨儿不认得,相公我给你介绍家里人!”
“讨厌!奕哥哥欺负谨儿,一会要皇爷爷罚你!”
“啊?奕哥哥被罚,心疼的还不是谨儿?”
“才,才不会!”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打情骂俏,殿外众人听的兴致浓浓。
“咳!咳!”两声轻咳打破了两人的你侬我侬,“谨儿说罚,皇爷爷我就罚!”
“皇,爷爷!”栾谨转过身,眼前健硕的老者红光满面,比记忆里的皇爷爷老一些,但仍然神采奕奕。
“哎!好孙儿”,皇爷爷张开手臂,栾谨直接冲进怀里,“皇爷爷!皇爷爷!”
温情的场面,令在场之人喜极而泣。
栾谨的小脸蛋挂满泪珠,语不成句,“不,不哭!奶奶不哭,额娘,父皇都不哭,呜……!”
殿内一圈人脸上都是高兴的笑容,栾谨站在中间,齿含下唇,不好意思的半低着头,供大家欣赏。最后,栾奕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口说道,“爷爷、奶奶,叔叔、姨娘,以后日子长着呢,慢慢再看吧!”
“怎么?我们看栾谨与你何干?”栾峰不屑的说道。
还没等栾奕还嘴,栾谨不干了,“峰哥!”。
这两字好使,别看就是一简单称呼,栾峰闭嘴了。如果栾奕还嘴,指不定能回上几十句。
热热闹闹的大殿很快又有人来了,栾谨看着满含深情、热流盈眶的姨娘,和面露关切之心的叔父,乖巧的上前行礼,“谨儿拜见叔父、姨娘。
南历朝上一代,两位皇子分别看上了一对姐妹,都说两兄弟不便迎取一家女子,可是两位皇子都宁失天下也要捍卫爱情,最后一对姐妹都进入皇家。
老大嫁给皇上,老二嫁给王爷。两位姐妹温良贤淑,却都是在家中做主,对于称呼问题绝不相让。所以栾峰、栾奕和奕谨这代人,只能各自分着叫,这边叫就叔叔,就不能叫婶,那边叫姨娘,就不能叫姨父。
叔叔和姨娘进殿后,眼睛就没离开过奕谨,又哭又抱,相识的甚欢。栾奕有些吃味道,:爹、娘,您儿子在这,第一次离家这么久,连看都不看一眼?”
王妃压根就没理他这茬,老王爷敷衍的看了一眼,“你矫情个什么劲?”
栾奕瞪大眼睛,“这是一个父亲说的话吗?是堂堂皇叔说的话吗?你是怎么做王爷的?”
老王爷低沉的嗓音,刻意提高些声调,“怎么?儿子才三个月没见,儿媳都八年没见了,不看谨儿,难道看你?这是公婆该做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