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陷入了沉默,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哦,对了。”维尔马斯教授说,“今天早上卓川医院回信,说苗灿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不用担心。”
张旭起身去拿维尔马斯教授放在书桌上的一罐混合坚果,路过那幅画时,只看了一眼,就立刻别过脑袋,“真不知道这幅画哪值那么多钱。”
维尔马斯教授说道:“之后价格就跌下去了。
那对兄弟在把这幅画买回去不久,就先后遭遇了残忍的谋杀死去。继承他们财产的亲属厌恶这幅画,就干脆把这幅画卖掉,让它重新进入了市场。
然而这一次,没人再愿意出高价了。那些上流社会人士,没人愿意收藏这么一幅毫无美感可言的画;而那些博学,在某些领域内颇具名望的学者、专家、研究员,没有一个人能就它的存在做出合理的分析和推断,到最后,甚至有人开始质疑,它根本就是来自一个谎言、骗局。
之后几经辗转,一直到1871年,它才在一场并不惹人关注的考古学会上出现。一名年轻人带着它去了学术会,想请求更具专业权威的学者,给这幅画预估一下价值。
因为生活的变故,他很期待这幅从祖父故居地下室里找到的画,能卖个高价。
大家围绕着它,盯着它的色调、构图、画面细节、艺术价值、文化价值讨论个不停,但根本没人能说出这幅可怕的画是属于哪个学派的,描绘的又是什么可怕生物。
最后,还是一位貌不出众的中年男子,从内华达州远道而来的烟草商人,也是一位非常狂热的收藏爱好者,经由一名古文物研究员的介绍才去到的那里。
看着这幅画,他说:‘这上面画的东西,形状怪异、令人反感、厌恶,一看又是很古老的物件了,虽然是从印第安人手里得到的,但完全不像是他们的风格。。。。。。
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听说印第安人的信仰都与自然界紧密相关,普遍认为万物皆有灵性,比如动物、植物、岩石、河湾。。。。。。这些生命、自然力量和人类是互相依存,互相需要、互相尊重和互相保护的。
我之前也见过一些出自美洲印第安人之手的收藏品,从未有过这种不适的感觉。所以。。。。。。这会不会是和别的什么神秘教派有关?
抛开美洲、印第安人这两个标签,再去看,它是否有可能和什么神秘教派有关?’
那些专家学者,谁都没有对他的话起丝毫的兴趣,因为他只是一个商人,在他们那里根本就是一个外行人,如果不是经由那名古文物研究员的推荐和介绍,他甚至都不会出现在那场学会上。
在场的人只有一个是例外,一位叫德拉·布莱恩的无名会成员,和他有同样的想法,因此非常赞同他的话。
在学会上,德拉·布莱恩不动声色地和那名年轻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并在第二天,以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价格达成了交易。
这幅画,现如今属于无名会。经过查阅资料,我们最终确定,它所描绘的,是一个叫伏尼赫的原住民。。。。。。
它是‘诅咒之神’温迪戈的手下之一,喜欢隐身于茂密杂乱的山林,把自己伪装成丑陋的枯树,然后传播疾病,让无数族类的生灵在恶疾中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