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欢看着瑶峰,见他没有兴师问罪的架势,心就放下了一半。他试探的问:“少侠进得冶炼场,可曾寻得精钢?”
瑶峰说:“冶炼场内机关重重,铁骑卫防卫甚严,在下好不容易脱身,却是不曾寻得精钢。”
高欢心中一凉,这满腹希望又成泡影,他想发作,又强自忍住,带笑说:“高某也见识了铁骑卫的厉害,少侠孤身一人入冶炼场,没有寻到精钢,也情有可原,怨不得少侠。”
瑶峰说:“请问高将军,可曾见过我姐姐?”
高欢说:“高某和众将军也是刚从北芒山回来,却是不曾见过梁姑娘。”
这倒是事实。瑶峰再问:“为何不见军师?”
高欢说:“军师临时出营处理军务,也许很快就回来了。”他问,“少侠着急问粱姑娘,可是梁姑娘出了什么事?”
瑶峰说:“本人从北芒山回来,遍寻军营不见我姐姐。我姐姐等我回来,决不会离开寝帐半步,庞军师替将军管理军中所有事务,我姐姐不见了,定和他有关。”
高欢点头说:“少侠说的是,等军师回营,我一定替你问他。但也请少侠稍安勿燥,本人敬重韩执教,军中将士决不会轻慢梁姑娘,或许梁姑娘只是到别处游逛,很快就回来了呢!”
“但愿如此。”瑶峰一抱拳说,“高将军,在下暂告辞回去等我姐姐,一个时辰后,若我姐姐和庞军师都不回来,庞军师和军营众人难逃其倃!”
瑶峰站起身来,高欢忙说:“少侠……”瑶峰已快步出帐。高欢很是不悦,对百里将军说:“此子太过狂傲,若果梁姑娘真有事,我们该当如何对付他?”
百里将军说:“如侍卫兵所言,梁姑娘知晓了军营机密,但已出营。以梁姑娘的身手,军师也断难追回。我们现在能做的,唯以不变应万变,只说梁姑娘自行离营,任他瑶峰有多大能耐,在我军营中,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高欢说:“姓梁的女子年纪轻轻,居然拥有了超凡高手的境界,特别是她的瑶光琴音,摄人心魄,实为妖女不假。”
百里将军说:“将军,瑶峰还在我营中,我等必须有所戒备,不能让他乱了阵营。”
“将军说的是。将军速去,安排卫队监视瑶峰寝帐,但有异样,速来相报。准备火器,强弩,瑶峰若不能为我等所用,格杀勿论!”
“是,将军!”百里将军说。
瑶峰回到寝帐中,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眼见太阳偏西,黄昏将至,姐姐仍未归来。他抓起玄铁宝剑,冲出帐去,见有卫队在周围走动,但也没有阻止他,他便朝西军帐走去。临行时叮嘱张将军照看姐姐,自己回营,却还未见过张将军。
眼见临近仓房,前方道上,张将军押解数辆马车而来。瑶峰近前,抱拳相问:“张将军安恙,可曾知晓我姐姐现在何处?”
张将军闻言一惊,忙问:“少侠,梁姑娘可是出了事故?”
瑶峰说:“我遍寻军营不见姐姐。”
张将军但觉事态严重,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这潜显的道理自己还是懂的。他回头向随行将士吩咐:“你们把粮草运回仓房,我和瑶少侠有事相商。”
“是,将军!”随行将士说。
张将军陪瑶峰朝前走去,他说:“今日近午,军师忽然找到我,命我去西庄储粮。我很为难,但军师的命令不能违抗,也只能领命。我走的时候梁姑娘还好好的,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瑶峰和张将军朝前走去,迎面一名将官领着十余将士巡逻而至,张将军伸手拦住问道:“戚山,你可知梁姑娘现在何处?”
戚山猛见张将军,吃了一惊,看一眼瑶峰,把头摇得如拨浪鼓,连声说:“张将军,小的不知道,没看见,没看见。”他回头问身后,“你们有看见梁姑娘的吗?”
兵士们都摇头,异口同声:“没看见。”
戚山问张将军:“张将军,梁姑娘不见了?”
瑶峰看定戚山,戚山目光躲闪,却是不敢和瑶峰对视。
张将军挥挥手说:“既是不知道,你们走吧!”
“是!”戚山赶忙带着巡逻的的兵士走了。
张将军说:“这就奇了,连戚山这军营巡防官都不知道,梁姑娘会到哪儿去了呢?”
瑶峰却从戚山躲闪的目光中,似乎看出了什么。他的心中隐隐感觉不安,姐姐曾说过高欢军营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联想难民哭诉其吃人魔王的事,他忽然感到后怕。自己离开这一天,姐姐凭空消失,生不见人,死不见衣,军中众人有意躲开自己,是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吗?
瑶峰回身抱拳向张将军说:“张将军,有劳你了,在下再去找高将军,看军师回来了没有。一切缘由,军师定当知情。”
张将军抱拳,很是愧疚的说:“少侠托我照看梁姑娘,张某没有尽到职责,致梁姑娘走失。张某万死难辞其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