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王的绰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胤禛,我为她求情也不光是为你!”怡宁见他如此坚持,有些急了,挣脱开他的怀抱,正色道:“一方面,我总要顾念刚进府那些年,她对我的关照和陪伴。另一方面,实话跟你说吧,我确实也是欠她的,她本来应该很快就会有一个很出色的儿子,正是由于我的出现,导致她才会到现在也没有怀上孩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既然已经答应从此以后全心全意对你,就绝对不会再负你,你难道不相信我?再说,她怀不怀孩子和你有什么关系?爷喜欢谁,爷要睡谁,难道还需要你们这些女人安排不成!”
“胤禛,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怎么会不相信你!我们走到今天不容易,我当然相信你对我的承诺和爱。可是,你也知道,我本来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正是我的凭空出现,导致这个世界一些本来应该发生的事情受到了影响。如果我不出现,耿氏应该会怀上一个儿子,可是她现在没有怀,这就是因为我的原因,你明白吗?”
胤禛迷惑地摇摇头,他的眼神有些涣散,“你是说,我在认识你之后的生活,还有我以后的生活,我身边的人和事情,甚至这个世界,都因为你的出现发生了改变?那么说我可能还会有另外一个不同的生活?”
“是的,胤禛,如果我不出现,你本来有一个跟现在不同的生活。由于你从来不问,所以我也就没有告诉过你,但是我知道你的那个生活。如果你想知道,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不,不要,我不想知道!”胤禛却如同受了惊吓般猛然退后几步,“你不要告诉我,你什么都不要说!我不想知道未来的任何事情!”
他急切地道:“我心里明白,如果你没有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我的人生一定十分凄凉和悲惨!正是因为有了你,我的生活才会有这么多快乐和幸福!既然你已经来到了我身边,既然你已经改变了我的人生,那么就这样下去吧,现在这种状态我很喜欢,其他的事情既然没有发生,就当它从未发生好了!宁儿,你知道吗,今天在山上,我以为又一次要失去你了,我真的怕极了!”
他的表情显得慌乱而无助,像个孩子迷了路般地无措,怡宁心疼地抱住他,安抚道:“禛,你别怕,我不会离开你的,真的,我既然已经来到了你身边,说什么我也不会再离开你。你放心,就算是老天也别想把我从你身边带走!我们俩一定会快快乐乐地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
正说着,门帘一挑,胤祉、胤禵和胤祥闯了进来,二人忙分开。胤禵口中大声嚷道:“四哥,到底还是让阿拉布坦这个畜生逃跑了,你现在就和我们一起去见皇阿玛,我要请旨领兵踏平准葛尔!”
雍王爷就是雍王爷,片刻间就已调整好了情绪,他深深地看了怡宁一眼,道:“十四弟,不可!”
“四哥,为何不可?阿拉布坦先是行刺皇阿玛,现在竟然又试图绑架亲王福晋,难道不该出兵讨伐吗?”胤祥也气红眼了。
胤禛正要说话,怡宁上前一步道:“那么敢问二位大爷,发兵的理由呢?行刺皇上,有证据吗?绑架福晋,这不是公开告诉天下人我是招蜂惹蝶的狐狸精吗?雍王府的名声还要不要?再说皇上刚会盟完八部,这就发兵准葛尔,其他七部会如何想?”
“这么说来,就轻饶了那畜生不成?”胤禵问道。
胤禛诚恳地拍了拍胤禵的肩膀,现在他从心里往外对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充满了感激:如果不是胤禵及时赶到,恐怕现在怡宁已经被阿拉布坦带回了草原。“十四弟,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阿拉布坦连皇上都敢行刺,早晚必然会谋反,我会安排人时刻注意他的动静,也会联系蒙古王公事先对他做好防范工作,等时机一到,我自会亲领人马报今日之仇!”
胤禵也被哥哥这难得的热情所感染,一挺胸膛豪迈地道:“四哥放心,到时候不用您亲自出马,小弟我一个人就能叫准葛尔片草不生!”
怡宁见他们兄弟如此,忙趁热打铁道:“我家王爷能有你这样的好兄弟,真是不枉他平日里对你的期许。这样吧,今儿个你们都别走了,我这就亲自下厨做几样可着整个大清朝都没有的好菜给你们下酒,大家不醉不休!”
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为了让这兄弟几个尽兴,怡宁将看家的本领都使了出来,指挥着御厨,上了一道大清皇朝从来没有过的盛宴。什么佛跳墙、红烧牛尾、炖羊蝎子、宫保鸡丁、麻辣香锅、酸汤鱼、水煮鱼、金银馒头、奶油蛋糕、冰镇果盘、水果色拉、冰激凌等等,反正后世京城流行的这些平民饭菜一骨脑全都搬上了餐桌。
方小萌生前一大爱好就是喜吃,北京城的各大菜馆是家家光顾,“八方食圣”这个栏目是节节不拉。俗话说,熟能生巧,吃得多了,看得多了,方小萌这厨艺也就有了那么一两分,加上那些顶尖的御厨个个是一点就通的人物,在她的指导下,这些饭菜还真做得是像模像样。而这些皇子们,平日里吃的都是些精细玉食,哪吃过这些老百姓的东西,自然是个个食欲大开,胤禛又命人将老七胤佑和十七阿哥胤礼请了来,一时间杯筹交错,都忘了平日的拘谨与隔膜。
几杯酒下肚,胤禵端着酒杯站起身对胤禛道:“四哥,以前你一见到我就冷着脸,我以为你不待见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心中也苦。宁园成立,你能记挂着兄弟,让兄弟也有一碗汤喝,兄弟在这里谢过了。”
胤禛也拱手感慨道:“十四弟,今天要不是你及时赶到,弟兄们现在也不可能坐在这享受一顿丰盛的晚餐。哥哥在这里也谢你了!至于宁园的事情,哥哥并不清楚,都是你嫂子在打理,你要谢就谢她吧。”
怡宁听他果然实诚,就故意冲胤禵努了努嘴,意思是: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他就是不肯承认。
胤禵也自以为了然地点了点头,与胤禛碰了杯,哈哈笑着坐了回去。身边的胤祥却突然道:“既然十四弟提起这事,小四嫂,我可有话要说。按说我是在兄弟几个当中最先遇见你的,比四哥还早呢,你怎么这么偏心十四弟,给了他三千的干股,才给我两千?”
胤礼接茬也道:“就是,就是,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我那五百两银子一分都不少收,那银子还是额娘替我出的呢。”
想不到腼腆的胤佑竟然也趁火打劫,低声嘟囔着:“还有我的一千两,就晚了一天送去,还训了我几句呢。”
“什么?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呀?秋后算帐怎地?你们怎么不说,这几年宁园给你们分了多少倍的银子?”怡宁从椅子上蹦起,两手叉腰做孙二娘状,冲着兄弟几个嚷嚷道:“十三爷,你拍胸脯想想,虽然我把茗薇的嫁妆骗来了三千两,可这不还是为你好?这几年你得的还少吗?还有你们,俗话说亲兄弟明算帐,你们拿红利的时候怎么没见给我分点呀?再说了,不要说你们,连我阿玛和我哥荣勒那三千股,都一分银子没少掏!”
“那你到说说,为何十三哥和十四哥有干股,我们没有?”胤礼不依不饶,又对胤祉道:“三哥,你那一万股她可给你打了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