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垂花门碰上了也要去松柳院的秦笙。
夫妻俩四目相对,好像有很多的话要说,最后又都相顾无言,只有相看两相厌。
“秦笙。”
最后,在松柳院外面,殷文孝叫住了秦笙,“闹到今日这样的地步,你可满意了?”
“闹?”
秦笙微微一怔,随即冷笑看他,“殷文孝,你不会到了现在还天真地以为老夫人是无辜的吧?”
“那你呢?”
殷文孝反问,“你应该早就知道此事了,联合外人来了个里应外合,把殷府置于此般境地,秦笙,你果真是蛇蝎心肠!”
他指的是徐捕头。
只是这徐捕头倒当真和秦笙没什么关系,她压根不知道徐捕头会带人来查那禁药。
先前她也问了兄长,秦羽也觉得奇怪,说他并没有通知过徐捕头。
现在想来,这徐捕头今日带人过来查殷府,委实也是太过巧合了些。
但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难不成殷文孝以为是她联合了徐捕头要对付殷家吗?呵。
“伯爷谬赞,只是---”
秦笙冷笑看他,“伯爷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看得起殷家了。”顿了顿,又道:“不过,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如果殷家没有去买那害人的毒药,徐捕头又怎会带人查上门来?”
今日石嬷嬷就这么被带了出去,殷家还有什么脸面可言?恐怕殷文孝那个驯马所总管的职位也要保不住了。
“……”
百年殷家、先祖用命挣来的这平阴伯爵位,恐怕也要因为此事而被褫夺。
说起来,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怪不到秦笙的头上来。
但---
事情现在闹成这样,殷文孝没有办法不去怨恨她,因为他恨不了自己的母亲。
“什么时候写和离书?”秦笙问。
“倘若我不写呢?”
殷文孝目光里蓄了些阴狠,“秦笙,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不会让你那么轻易全身而退的。”
“随你。”
秦笙轻吸了口气,“殷文孝,如果能和离最好,当是全了你我最后的夫妻之情,如果你不愿意,我就休夫!”
“你说什么?”殷文孝震怒,想也不想的抬手就想打过去,却让秦笙眼疾手快截住了他的手腕。
殷文孝虽然是男子,但秦笙也并非柔弱的不堪一击,她身上是有些功夫在身的。
“恼羞成怒了?”
秦笙嗤笑,“谋害正妻这样的罪名一传出去,你别忘了,我是可以休夫的。”
“……”
说完,秦笙连松柳院都懒得进去了,留下一脸摇摇欲坠的殷文孝,带着丫鬟走了。
休夫……
虽然大襄曾有过这样的先例,但若是他堂堂七尺男儿被一个妇人给休了……
那下半辈子也没有脸面再苟活于世了!
……
回了折芳院。
翡翠和巧儿面面相觑,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两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和夫人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