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文萱带着儿子子锦在殷府住了两日,第三日的时候,特地挑了秦笙过来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子锦在作诗。
不仅即兴做了首诗,还在纸上给写了出来。
小小年纪,倒是写得一手好字。
连殷文孝也夸赞,说子锦小小年纪已经有了这般的学问,字也写得这样好看,将来肯定有大出息。
儿子被夸赞了,殷文萱自然高兴,高兴之余,目光便落在了秦笙身上。
“说起来,咱们大襄当今最有名的书法大家,应该当属弟妹的舅父、年大学士才是。”
“……”
秦笙眼观鼻鼻观心,只笑了笑,不接她这话。
但这姐弟俩却是串通好了的,殷文孝也看过来,笑道:“说到舅父,夫人你也许久不见他老人家了吧?”
秦笙的大舅年清和她的母亲并不是一母同胞,年大学士是先年夫人生的,秦夫人的母亲是继室,也因此,兄妹两人的年龄差了差不多有十多岁。
不过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但是年大学士对秦夫人这个幼妹却很好。
对秦笙和秦羽这俩外甥和外甥女也很好。
“也没有啊,”秦笙道:“上回宫宴不是才在宫里见过了吗,伯爷忘了?”
年大学士虽然已经赋闲在家了,但是应摄政王的邀请,还是会偶尔进宫去指导指导小皇帝的功课。
宫宴那日既然是庆祝平了西北之乱这样的大事,自然也邀请了年大学士。
“……”
殷文孝还真忘了。
殷文萱见状,也不打算拐弯抹角了,说道:“是这样的,弟妹,你也是满腹学识的女子,你觉得我们子锦怎么样,够不够格当你舅父的学生?”
“这……”
秦笙脸色有些为难:“姑奶奶这话问我我也不知晓该怎么回啊,我舅舅他收学生一看资质、二看眼缘,子锦够不够格的,我还真说不上来。”
这话一出,殷文萱当即脸色有些勉强下来。
就连殷老夫人也有些沉了脸色,觉得秦笙实在是太不会说话了,即便真是这样,她就不能把话说得漂亮些?
“话是这么说,”殷文孝道:“不过到底是自家人,子锦他小小年纪写得一手好字,学问也不错,若是再能拜个好老师,将来必定前途不可限量。”
秦笙不置可否,端起杯子喝茶。
殷家母子(女)面面相觑。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秦笙看起来就是一副油盐不进装傻充愣的模样。
在秦笙这里没得到什么准话,殷文萱也没再继续带着儿子住下去,翌日一早便回去了。
倒是殷文孝,专程去了折芳院找秦笙说这事儿。
可秦笙并不松口,她甚至说这是做人的基本原则,倘若什么事情都可以走后门的话,还要家教礼法何用?
气的殷文孝拂袖而去。
“夫人……”
翡翠和巧儿进来,皆是一脸担忧看着夫人,这还是第一次,她们看见伯爷对夫人发了火的。
“我没事。”
秦笙对她们笑笑,“有些人总喜欢把任何事情和希望寄托在旁人的身上,一旦旁人不肯帮忙了,他们便会怨天怨地的,却独独不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