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宫乱,要不是阿恒力挽狂澜,如今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境况呢。
她也没有想到端贤太后会那么心狠,怎么说阿恒也是她的亲生骨肉,说下毒就下毒。
月容恒道:“这些世家一直像附骨之蛆一般吸食着大襄的血肉,只有彻底拔除了,才能让这个国家迎来新生。”
虽然,这件事情会很艰难。
自古以来,想要拔除旧的世家,提拔寒门子弟就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
但是不管前路如何艰难险阻,总要有人去做。
文华长公主叹了口气,心情有些沉重。
这个时候,她倒是不好意思再提起要给弟弟娶王妃的事儿了,怕他更加心烦。
……
好像是深知‘唇亡齿寒’的道理。
殷府现在倒霉了,摄政王这两年本就有意要动这些老牌世家,万一平阴伯府真的因为此事被夺了爵位,那么接下来可就轮到他们了。
所以,京城里剩余的这些老牌世家倒是难得的团结了起来,拧成了一股绳儿。
没两天,开始陆陆续续有大臣上奏为殷文孝说好话求情。
甚至有人说,这是家事,不该闹到朝堂上来。
“什么东西!”月容恒倒也没发怒,只是扔了几本奏折在地上,端起茶杯喝水。
“……”
月容骁抬手挠了挠下巴,使了个眼色,一旁的太监连忙跪下去把地上的折子给捡了起来双手恭敬递给陛下。
月容冷声道:“倒是难为这些世家了,多少年里也没见他们这么齐心过,现在倒是恨不得把那殷文孝给裹起来护着了。”
月容骁咳了声,低头快速看了几封奏折:“这些人都是在替平阴伯求情的,说什么后宅家事不应上升到朝堂来,还说此事肯定是有人在煽风点火败坏殷家声名。”
月容恒头疼,抬手用力摁了几下额头。
“煽风点火?这就差明着去点秦府的名字了。”
不过也可以理解,这些人生怕他借着此事褫夺了平阴伯府的爵位,接着会轮到了他们,狗急跳墙了。
月容骁皱眉道:“现在这些世家拧在了一起,一同上奏,五叔……这件事情怕是不好办了。”
“而且人证已死,按照大襄的律法,根本不能给平阴伯或者殷老夫人定罪。”
他说着看过去,“既然暂时不能褫夺了他的爵位,要不然把他在驯马所的差事给革了,让他回家从此再不录用?”
“不可。”
他是想要借着这个由头褫夺了平阴伯府的爵位,以此为缺口去动那些其他的老牌世家。
但是现在老牌世家都拧在了一起,反而不能轻举妄动了。
如今大襄虽然平了西北之乱,但对外西戎乌月等国亦是在虎视眈眈。
月容恒头疼更甚。
“这伯爵之位暂时给他留着,驯马所的职位也给他留着,把武天朗安排进驯马所去,让他屈居殷文孝之下。”
“侄儿知道。”
月容骁忍不住走过去,“五叔,你是不是又头疼了?让人宣太医过来看看吧。”
月容忍过了那股剧痛感,手指头敲了敲桌子,继续道:“殷文孝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治他一个治家不严的罪过,罚一年俸禄,让人把他绑了,在顺天府门口打三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