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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五段 庸人（第1页）

自从被召唤的那一刻，我就看清了他的本质。

彻彻底底的小人物，好人坏人都当不了的，理当默默无名的人。虽然很残忍，但这个世界大多数都是他这种人，大多数人也会在社会不断地毒打中认清自己。

不过很显然，他不是此类。也许是因为拥有几条魔术回路这点让他产生了错觉，让他自以为高人一等，结果就是没有魔术师的水平，染了魔术师的病。

我当然看不惯这种惺惺作态，比如我，不就很大方地承认自己不是个好人了？只可惜他一辈子都学不来我这份洒脱。

“怎么打啊，根本打不过啊······”自回来后就一直在喃喃自语，一股颓气，“赢不了你就去投降呗，反正老子无所谓的。”

这话有那么不可思议吗？他的眼神就跟见了鬼一样，“你不是有······”“老子的愿望有没有圣杯都无所谓，我只是想要更多的财宝和女人，虽然没了一个黄金杯子确实挺可惜的。”

本来我就挺无所谓的，海盗干的就是卖命的买卖，今朝有酒今朝醉才是我的人生态度，你看我现在想要手办想要女人啥的，不都能弄到手？哦，也确实有的美女弄不到手，毕竟打不过，这倒是挺遗憾的。

“这怎么行？！”他高声地说道，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话，“怎么可以放弃圣杯！愿望又怎么可以这么轻易放弃！”

我也听得有些不耐烦了，“那你倒是说说的你愿望是啥啊！”要是你说个啥让所有人看得起我，这不还不如我吗？

“······我的愿望你管不着！”有的时候沉默就能说明许多事了。

所以我说过了，这货就一孬种，连自己的愿望都不敢承认，“你要是还想继续打，就赶紧去找个别的大腿抱，魔术协会说是要把中心转到远东战场，这天高皇帝远的他们又管得着啥？何况这里还是螺旋塔眼皮子底下。”

他梗着脖子说道：“这些我当然也想到了，不用你提醒！”但我很确信他根本没想到，“可又能抱哪条大腿？还不是你这个废物战斗力低下，别人根本看不上眼！”说着说着就开始冲我急眼了，所以烂人就是这样，只会找好说话的家伙下手。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何况我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好啊，那老子现在砍了你换个御主，你再看看老子厉不厉害。”刀子只是砍断了桌子，便足以让他瘫倒在地了，“以、以令咒命令你，Rider——”

果然很烦啊，屁大点事就总想着用令咒，是个从者就会讨厌这东西吧？

不过，他似乎是觉得不值，终究没有念完，也有可能看我没有下一步行动？我想我的眼神一定愈发轻蔑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根本控制不住。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我还是决定主动打破僵局，“你相当于远东联络时钟塔的中介，只要拥有你便可以得到魔术协会的助力，而且还能多出一个从者的战力，怎么可能会有人看不上？”

想想那家伙，放走你不就是图掌握魔术协会的远东动向吗？不然就你这点斤两，我们早就交代了。“三骑从者联合在一起，为了对抗这股力量，剩下的四骑当然会合作，远东战场肯定还存在另一支队伍，去联络他们不就完了？”

这都算不上多难的推理，只是这货自乱阵脚失了分寸，想来提醒他一下大脑也能重新上线。“不用你说······”他如此嘟囔着，这点小事他总能干得好吧？

“真的是······”最后搞得老子像个保姆，啥时候干过这么累人的事？要不干脆真的换个御主吧？

这么想着，Rider再度打开电视，播放录好的深夜动画，是他最喜欢的福利番，若是在平常他肯定能津津有味地欣赏肉体之美吧？只可惜现在的他没那心情。

仰望着破旧的天花板，被那么轻易地干掉，他又怎么可能真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淡定呢？“说白了，我也不过是一个稍微混出点名堂的混混罢了。”Rider自嘲地笑了笑。

“正是因为本质上是同一种人，所以才会无媒介召唤出老子吧。”伸了个懒腰笑了笑，既然有那么强大的从者，他很清楚圣杯不可能属于他，当然要第一时间转换心态。

同一类啊······同一类啊······明明电视里还播放着二次元美少女的娇鸣声，Rider却只觉得布里斯托尔的海风拂过耳廓，已经多久没体验过那份感觉了？自从当了亡命海盗，就很少有闲心看看故乡了，大部分时间只能忍受着大洋的怒吼，然后转手将这份怒吼宣泄在倒霉的商人身上。

又有谁会是天生的杀人狂呢？一开始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少年罢了，在布里斯托尔干点偷鸡摸狗的活计，让日子过得好一点，一开始当海盗也是如此，无非是想过好日子罢了。

是什么时候杀了第一个人呢？已经不记得了，但杀了第一个，杀第二个便没什么负担了，确定了想当最着名的海盗之后，杀人更是成了一种作秀，只为了搏得一点名声。

若是当时的日子过得稍微好一点，我是不是就不会当海盗了？这个想法一出来，Rider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看来自己受到的打击确实有点严重，竟然会有这种念头，还沉迷在回忆中无法自拔，完全不是他这个亡命徒的风格啊。

记得那货是有买烟酒的······打开冰箱，取出啤酒，抽出几条烟，关掉勾人欲火的靡靡之音，“果然这种时候还是应该搞点刺激点的片子才对。”

战争刚结束没多久，那种血淋淋的片子当然不难找，稍微动用腕机翻了翻，什么先奸后杀，凌迟割喉，蓝鸟上也不难找。看着影片里蒙面的男人用着熟练的手段挖出一个小女孩的脑髓，Rider在心中饶有趣味地点评着他的手法，顺带抽着烟喝着酒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