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们挖你们倒是说得轻松,”余凉苦中做乐道,“真是两个大爷……”
这么说着,突然,他手一顿。
两个大爷?
他抬头,看了看林言。
林言盯着他,那双漆黑的眼眸,一动不动,除了他之外,眼里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他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
什么时候的事儿?
他试图回忆起一场的根源在哪儿,但怎么也想不起来,额角冒出冷汗。
“怎么了?”林言的话语分明是关切的,却没有任何波动,连这样的关切都显得诡异万分。
“没、没什么,就是累到了,哈哈。”余凉打着哈哈,说,“放心!我一定把它挖出来让你们的赌局分出胜负吗,就是我现在有点累,歇会儿。”
“这么虚?”池烬讥笑道,双手环抱胸口,“好歹也是一个学生,怎么这么虚?”
余凉汗流浃背地笑笑,在心里吐槽道:好歹他比林言的年纪还大呢……虚点很合理吧。
而且这土越往脸的位置挖就越硬,还真不是他太虚,是这玩意儿本来就不好挖。
只是……
他心里有些不安,眼角余光打量着二人。
这是本人吗?是本人,还是幻境?亦或是不知不觉被切割进了其他的空间里,出现了假冒的人?
他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挖下去,也不知道自己挖下去之后,会发生什么。
但是就目前来说,如果他敢说不挖了,那一定会出大问题。
池烬可不是吃素的,无论面前这人是真的假的,如果他想要自己往下挖,自己忤逆他的意愿,都绝对不可能有好结果。
所以现在该怎么办?
他感到十分不安,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林言视角。
一铁锹下去,再抬起头,整个花坛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他喃喃道:“逐个击破吗?倒是有点计谋。”
清楚他们三人大概都不是什么软柿子,花坛竟然也动用了一些小技巧,这和池烬之前描述的「劳动课」也算出入不小。
看来这么多年没人上「劳动课」,果然产生了很多异变。
直起腰,林言揉了揉自己的腰,吐槽道:“还真是费力啊……真不是吃这碗饭的。”
说着,狠狠地踩了一脚。
“滋啦——”
血液溅到林言的鞋子上。
林言露出几分嫌弃的表情,收回脚,看了一眼花坛。
“我倒要看看,你能藏到哪里去。”
俗话说得好,大学生高攻低防,整天乐呵呵的,血厚难杀,认定了什么事儿就会一边摸鱼一边干。
而林言的确是个大学生,但他是特殊点的,比如,他不会摸鱼。